处理完了初云,秦诗柔轻笑一声,目光再次落在了顾若翾的身上:“没人能与我抢东西,但凡有人敢觊觎触碰我的东西……都得死!”
“这几日本郡主心情好,陪着你耍了耍,没想到你表面看着温和无害,居然会玩了这么一出漂亮的反间计。我安排的人,被你弄去了哪里?”
沈聿臣的呼吸一滞,他猛然抬头看向顾若翾:“翾娘……是,是你给我和初云下了药,是你算计了我们?”
秦诗柔冷嗤一声:“不是她,还能是谁?你这几日与她演戏,人家早就洞悉了你的心思,也陪着你演戏呢。”
“阿郎,你可真是蠢啊,就这样被你的翾娘耍得团团转。”
事情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清楚明白的。
这农妇本该被捉奸在床,可她却安然无恙躲过一劫……沈聿臣与初云被下药,被算计。她可不信,这个农妇会是不知情,会是无辜的。
沈聿臣不愿意接受现实,他向来自负,“不,不可能。翾娘对我素来痴情,她不可能会这样狠心算计我,让我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
“这几日我对她这么体贴温柔,嘘寒问暖。她早就已经沦陷在我的柔情里,她怎么可能早就识破我,与我虚以为蛇演戏呢?”
秦诗柔恼得咬牙切齿,反手便给了沈聿臣一个耳光。
“事实摆在眼前,你居然还不肯信,沈聿臣难道这个农妇在你心里,就那样完美无瑕吗?”
“你看看她现在的状态……她脸上哪里半分伤心难过?她早就知道,你攀附了我相府高枝,她早就知道了,你要算计她了。所以,她一直隐忍着,一直都在陪你演戏。”
“你个蠢货……你到现在居然还不认清事实。”
沈聿臣的脑袋似乎要炸开了,脸庞上的疼痛,也不能让他清醒,他呆滞地看着顾若翾,一字一顿问:“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你早就知晓了一切?”
顾若翾的神色很是平静,她不卑不亢也寻了个圈椅落坐。
她动作优雅,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裙。
“沈聿臣,以前我对你百依百顺,小意温存……那全都是因为,我将你当成我的夫君,我一生的依靠来对待。可……自从你进京赶考,为了状元之位攀附上相府。自从你对我动了杀心,每日让你娘端来掺了毒的汤药给我喝,在我这里……你已经死了。”
“一计不成,沈云惜食了恶果,你们便要再施第二计,欲要毁坏我的名声,彻底将我给毁了,便连我的命都要夺去。若论狠,我怎会比得过你?夫妻一场,我想着和你白头偕老,恩爱一生。你却想要除掉我这个糟糠之妻,为你的锦绣前程铺路。”
“我是蠢,傻傻被你欺骗了这么久。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你凭什么以为,在你伤害了我之后,我还要逆来顺受被你继续迫害?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就是我的反击……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沈聿臣怔愣地看着顾若翾,这一刻他仿佛彻底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了。她还是那个小意温存,以他为天的翾娘吗?
他再也看不到翾娘的任何影子了。
从几何时,她望着自己的目光再不是温柔多情……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已然变得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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