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师弟,你来得正好!”干瘦身影闻言脸上喜色一闪,忙开口说道,“我奉师尊之命,下降取一人的性命,可现在有人正在破我的法,我一人恐非是其对手,劳烦师弟你助我一臂之力。”
降头师素来以强者为尊,从干瘦身影对其略带恭敬的语气来看,来人实力至少不在前者之下。
“好,正好这两日也是我所养小鬼该吸收血食的时候了。”那被称作巴彦的微胖身影点了点头道,“我这便通过师兄你的降术气息来锁定那人的位置。”
话音未落,便见其袖袍一抖地取出了一张深褐色的牛皮卷纸,形似卷拢在一块儿的皱褶人皮,上面还用一条鲜艳的红丝带系着。
微胖身影抽掉了其上的红条系带,继而又将右手大拇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用力一咬,将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均匀地在牛皮纸上抹了一圈,而后便见其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地念叨起咒语来。
在怪声怪气的咒语声中,其手中的牛皮卷纸忽地震颤抖动起来,其内似乎还有小孩的呜呜咽咽的啼哭声传出,乍一听,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心惊肉跳之感。
……
“哎呦,疼死我了,这趟可真是吃了大亏了。”朱国福总算从天旋地转中恢复了过来,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从地上爬将了起来。
“待会儿可得让余家好好补偿一番!”朱国福哭丧着脸,心底暗暗盘算道。
不过,当他看到“余总兵”已被林成制在了脚下,已然无法动弹的时候,立马就来了劲,虽说知道余总兵是被降头师控制了身体,但朱国福还是忍不住上去往对方屁股上狠狠踹了几脚。
“让你踢我,让你踢我……”
“好了福叔,事不宜迟,你快过去法坛边上,把香炉里的香灰往清水瓷盆里撒上一些,而后再将法坛上的三清铃拿给我。”林成莞尔,不禁出言提醒道,“让我来破了他的法。”
朱国福这才悻悻地收了怒火,正了正色,忙跑到了法坛边上。
“阿成啊,洒多少进去合适啊?”朱国福对着香灰发了愁。
“三撮即可,你快些先将三清铃扔给我。”
说罢,林成咬破中指,飞快地点在了“余总兵”的眉心,继而又从怀中摸出八卦玄镜,法诀一启地印在了“余总兵”的天灵之上。
原本还挣扎不已的“余总兵”立时身形一震地停止了动弹,只是一双无神的大眼仍直直地圆睁着,不肯闭上。
朱国福听着林成催促,也是不敢怠慢,忙抓起桌上的一枚黄铜小铃朝其抛了过去,而后又照着林成的意思,捻了三撮香灰,洒在了装有余总兵相片的清水瓷盆里。
林成单手一抓,自半空之中接过三清铜铃。
“叮铃铃……”林成手持三清铜铃,脚踏三台奇步,功力漫注其内,将其摇得叮当直响。
帝钟一动,神鬼咸钦!其发出的叮铃之音,虽然悦耳中听,但落在妖邪之耳却是十分刺耳,直叫它们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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