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顾言主要就是忙这件事。
她第一次在那些旧资料里整理出来一个信息:赵君兰女士当初做过陆家的私人医生。
作为女性私人医生,赵君兰跟陆老夫人魏霜应该是认识的才对,但是从来没听陆召徽提过。
她跟陆闻檀提这个事的时候,他倒是一点不惊讶,“我母亲当时要对周晋下手,周晋把赵君兰看得很重,首先和赵君兰拉近关系不也正常?”
“好比有谁想阴我,从你身上找突破口是错不了的。”
顾言在思考,所以长时间没再跟他说话。
回过神的时候,陆闻檀一直安静陪着她,眼神好像就没有离开过,那里面的歉意和愧疚铺得很浓。
见她看过去,他稍微靠近,“这么看,魏霜女士当年确实是恶人,我现在做点什么能让你心里稍微舒服些?”
她其实没想这个。
但他这么说,也确实没错,如果不是魏霜,她有周爸,有亲妈,一家团团圆圆,而不是变成孤儿。
可事情又不是他做的,她这种怨气也撒不到陆闻檀身上,只不明显的轻哼,“你离我远点,看不到你,想不起来那些事就好。”
陆闻檀毫无悬念,“做不到,换一个。”
顾言瞥了他一眼。
他改口:“那我离开五分钟,给你放好水,洗个澡,你最近太累了。”
她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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