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当然也想过了。
“你母亲魏霜害死古先生的父母,又害死了周爸,古先生处决魏霜,这个恩怨就闭环了,天经地义。但你爸如果为了给妻子泄愤对我妈做了什么,他就该得到应有的报应。”
“就算他和赵君兰的失踪没关系,那他对我做过那些事,也得报应,所以无论如何,我跟你爸之间,是好不了的。”
这一点,她必须说清楚。
不可能存在温馨画面,她心里过不去道义那一关。
陆闻檀黑色的睫毛低垂,“等于,有老头子在,我永远没法转正?”
这话她回答不了,两件事可以合并而论,也可以分开论。
“说到底,老爷子在你这儿都是死刑。”他替她总结,“那你还多此一举找什么资料?”
“我得知道赵君兰在哪吧。”
顾言其实也想了好几次这个问题,她连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都还没搞清楚。
但就像华里里说的,以她现在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地位,这个问题,其实根本无伤大雅,知道和不知道完全没有区别。
华里里还说,她执着于进陆丰集团找赵君兰的行踪,恐怕内心深处只是想找理由跟陆闻檀走得近一点。
她否认了。
但自己心底里清楚,这层因素可能是有的。
“我对赵女士的印象竟然比对周爸的印象还要浅,对生父,更是一点认知都没有,所以想知道自己到底从哪来的,看看还有没有同宗。”
“别的作用没有,至少过年可以热闹点?”
别人过年是万家灯火、其乐融融,这几年如果没有周老他们,她过年就是形单影只,冷锅炸豆。
转眼也快到年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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