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又请了大夫的事情,花瑞跑到书房禀告江入秋,江入秋“嗯”了一声。花瑞等了一会儿,见他家侯爷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了,花瑞便自行退了出去,还替江入秋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江入秋坐在书房里,把老宁国公爷写给沈淇的信给拆了。私拆别人的信,非君子所为?这么做不尊重沈淇?在江入秋这里不存在这些,沈淇要不是他的女婿,他江入秋犯得上操这份心?
老宁国公爷的这封家信写了整整三张信纸,除去在江入秋看来是废话的寒暄之外,老宁国公爷在信里说了两件事。家里有一个后生,书读得很好,想送上京来拜溪棠先生为师,京城的寿昌侯还有一月就要七十大寿了,让沈淇不要忘了去拜寿,寿礼务必是厚礼。
江入秋把信又重头看了一遍,也没见老宁国公爷有写,这礼他准备怎么弄,也就是说,这钱得由沈淇出了。
什么玩意儿?
江入秋直接打着了火折子,把这信给烧了。他就没听说宁国公跟寿昌侯有什么交情,宁国公这就是想借着寿昌侯七十大寿的机会,让沈淇携厚礼去攀交情啊。
寿昌侯,江入秋坐着想,他跟这位老侯爷连话都没说过,所以江入秋一下子还想不出来,宁国公要去讨好寿冒侯的原因。不过宁国公的这封信,被赵凌云全猜中了,这让江入秋对赵凌云这个女婿,又有了新的认识,他的这个浑人女婿也有精明的时候。
等到了第二天,江入秋去上早朝,下了朝被陈尽忠传东盛帝口谕,要去承德殿见驾的时候,赵凌云凑到了他的跟前。
“有事?”江入秋问。
赵凌云小声说:“爹,你今天去侯府看大姐吗?”
江入秋:“等我出宫了再说,你和明月过去吗?”
“明月这会儿应该已经在侯府了,我一会儿就去接她,要是,”赵凌云话说到这里,面颊一颤,才又说:“要是明月又惹大姐不高兴了,我俩就不在侯府吃饭了。”
江入秋如今不关心这个,侯爷就坚信一点,江明月不会动手把江月娥打哭的,“昨天那信我看了,”江入秋跟赵凌云说。
“哦?”赵凌云马上就来了精神,往江入秋的跟前又凑了凑,说:“爹,那信上写了什么?跟我昨天猜的差了多少?”
江入秋在这个时候发现,他一点都不想夸这个女婿。
看江入秋不说话,赵凌云眉头一皱,说:“不会吧?那位老国公爷就这么不要脸,他真的开口跟大姐要钱了?”
江入秋忍不住给了赵凌云一个脑崩,说:“那位也是你的长辈,不要胡说八道。”
赵凌云摸一摸被江入秋弹了脑崩的脑门,咧嘴笑了起来,说:“爹教训的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老宁国公爷的君子之腹了,当我刚才那话没说,这总行了吧?”
江入秋:“你赶紧去侯府接明月走吧。”
赵凌云:“这个不急,爹您跟我说说,信里都写了什么啊?”
江入秋:“跟你说的差不多。”
赵凌云:“什么?那老东西真让我沈姐夫腼着脸去求人了?”
江入秋哂笑一下,“他也是沈家人,为沈家做点事情,难道不应该吗?”
赵凌云:“应该是应该啊,可我沈姐夫能做到啊?他就不是这块材料,老国公爷这不是强按头吗?这说明什么?”
江入秋:“说明什么?”
赵凌云:“说明这老头儿一点没为我沈姐夫着想过啊,这就没意思了。”
江入秋看看打二人身边过去的大臣们,往边上的空地上走了两步。
赵凌云跟在江入秋身旁走,跟江入秋错了一个肩膀的距离,说:“爹,那这信您打算怎么办啊?”
江入秋:“烧了。”
“啊?”赵凌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