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在赵凌云陪着江入秋这个老丈人,坐侯府里喝酒的时候,东盛帝跟他的族人们,又用对峙的方式,干了一架。
赶到宫门前的宗亲越来越多,东盛帝也不怵,禁军守着宫门,就让宗亲们站宫门口吹冷风。等到傍晚时分,东盛帝下旨,原忠亲王府众人,发配南疆。这旨一下,宗亲们就更是受不了了,没凭没据的,老忠亲王一家人被贬为庶人不说,如今还要被发配南疆?
南疆是瘴气、毒物遍布之地,忠亲王府这一家人就算能熬过发配的漫漫长途,养尊处优的这一家人在南疆那种地方,又能活上几个年头?
东盛帝这是要杀忠亲王府这一家人!
宗亲们很愤怒,他们的这种愤怒,世侩点的说,这是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今日是忠亲王一家,明日又会是哪一家宗亲?东盛帝这种手上沾满宗亲血的屠夫,不能指望他会对宗亲们有同族之情的。
诸位宗亲跪地不起,虽然也不知道真见到东盛帝后,他们要说什么,还要不要为忠亲王一家说情,但这会儿宗亲们就是觉得,能逼得东盛帝见他们,那他们就算赢了东盛帝一回。
“圣上让陈大总管押了孙仁,到宫门口见宗亲王爷们,”去宫门口跑了一趟,回到侯府的花瑞跟自家侯爷,还有赵凌云和江明月说。
赵凌云:“孙仁是谁?”
花瑞:“就是大老爷您逮着的,那个拉大车的孙仁啊。”
赵凌云“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那狗东西叫孙仁。”
江入秋奇怪道:“人是你抓的,也是你送官的,状也是你告的,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赵凌云:“爹,记这种的名字干什么?没得脏了自己的脑子。”
江入秋看着自己的女婿,“我记着他的名字。”
赵凌云一点不尴尬,笑呵呵地说:“那是爹您记性好啊,我就不行,我脑子笨,书我都读不好,更别提记人名了。”
是读书难,还是记个人名难?
江入秋被赵凌云弄得接不上话,“你,”侯爷想了想才说:“跟记人名比起来,我还是宁愿你读书的,你还是读书吧。”
花瑞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江明月一直就没搭身边翁婿俩的腔,拿手帕轻轻擦一下嘴,江明月问花瑞说:“宗亲们看见孙仁之后呢?”
花瑞:“哦,有宗亲不说话了,也有宗亲王爷指责陈大总管,怀疑孙仁是被屈打成招的。”
江明月:“孙仁身上有伤?”
花瑞说:“小的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不过陈大总管说了,孙仁身上的伤,是被大老爷打出来的。”
“噗——”
赵凌云刚一口小酒进嘴,听花瑞这么一说,赵大老爷的这一口小酒就喷出来了。
江入秋不是讲究人,所以女婿喷个酒什么的,他不在乎,江入秋问赵凌云:“你打他了?”
“这都多少日子了?真要是我打的,那狗东西身上的伤还不好?”赵凌云为自己叫屈道:“这陈尽忠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的脑袋上扣呢?”
他是打了孙仁一顿,可就他那两下子,他能把孙仁打出多重伤来?真打人打重了,他自己手疼好不好?
花瑞很同情赵凌云,说:“大老爷,有宗亲王爷说了,他们回头再找您。”
赵凌云马上就跟江入秋说:“爹您瞧见没?你不在京城的时候,这帮人就是这么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