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靖与赵凌云有仇,你跟我赵安阳过不去做什么?
小郑氏听不下去了,压低了声音说:“你在说什么?宁州织造局的官,是父亲好容易才为你找着的!”
你以为宁州织造局的官位,不是循私来的?
赵安阳:“秦大人是想对付赵凌云?他现在是在为难我!”
现在赵凌云该干什么干什么,骑虎难下,左右为难的人,是他赵安阳啊,所以秦尚书是跟谁有仇?
郑大学士看着情绪激动的赵安阳,深吸了一口气,才跟女婿道:“在秦大人那里,你是赵西楼的胞弟,就这么简单。他让我欠他一个人情,还想用你对付赵西楼。”
赵安阳:“我们现在是在对付赵西楼吗?”
“没有,”郑大学士说:“你没有成功,你被赵西楼反将了一局。”
赵安阳就着急,这怎么是他的错了呢?他做错了什么?
郑大学士:“而且我们谁也没想到,江入秋会为赵西楼出头。”
小郑氏说:“他是赵西楼的岳父啊。”
郑大学士:“江入秋跟他的儿女们关系淡漠,他长女和次女出嫁,他都没有回京。细究起来,江入秋在京的日子很少,我们对他都不够了解。”
郑大学士的话中意就是,谁知道江入秋这么豁得出去,这么的不要脸呢?当岳父的,跑女婿家掺和分家的事情,在年关,正是当家主妇最忙的时候,将嫁为人妇的女儿给带回家去了。你江入秋的手,怎么就能伸这么长的呢?
赵安阳看郑大学士。
郑大学士:“你不要看我,我比不过江入秋。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江入秋是圣上的宠臣,他是可以随时进宫面圣的人,得罪了他,没有好处的。”
小郑氏:“父亲,安远侯什么时候离京?”
郑大学士:“我不知道,你们指望江入秋离京,好让你们喘口气,这不是很被动吗?”
你不能把扭转如今这艰难处境的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啊。
小郑氏冲着赵安阳来了,说:“你就选一个吧,老这么拖着,你知道秦大人会不会改主意?你知道安远侯会跟圣上说什么?”
你这犹犹豫豫的,你以为宁州织造局空出来的位置,会一直等着你呢?
赵安阳:“没有家族,我……”
“我们郑家也可以庇护你,”郑大学士冲赵安阳摆了摆手,没让赵安阳把顾虑说完,“分宗吧,衡南,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得选。”
赵安阳坐在放着炭盆取暖的屋中,身体还是一片冰凉。
小郑氏就催:“父亲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以后赵安阳若是只有郑家可以依靠了,那小郑氏就更不用对赵安阳客气了。
赵安阳问了小郑氏一句:“那绮哥儿呢?我与赵凌云分宗了,绮哥儿还要不要住在国公府?”
郑大学士说:“你与赵西楼分宗之后,绮哥儿可以住到郑府来。”
“我父亲亲自教导绮哥儿,你还要担心什么?”小郑氏马上就说。
郑大学士看着赵安阳,“我也不催你,你再想个几日吧,希望你能有个好运气,不会因为犹豫错过去宁州的机会。”
赵安阳:“……”
你这还不叫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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