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就这一种说法,”江明月又说:“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二老爷不满意老夫人送去的人,所以借小郑氏的手,把人给发卖了。”
花婶儿:“至于为什么要把人卖到大车上去,这就是那两口子心不善了。”
江明月:“可以,就这么说吧。”
你赵安阳不承认自己怕老婆,要靠媳妇儿升官发财也可以啊,那就是你自己心思不正,为人恶毒呗。两种说法,任是哪一种,都能毁你赵安阳的名声就是了。
花婶儿想了想,提议说:“要么把二老爷干的那些事,就是借大老爷名头借外债,卖祭田,还有什么为了让儿子进书院,想走后门,但凡他干的坏事,都要推到大老爷头上,还有那什么……”
江明月冲花婶儿摆了摆手,说:“别一起说,慢慢来,快刀斩乱麻,可这事不是乱麻,咱们是要让他疼,让他在京城待不下去。”
花婶儿点点头,她明白了,这是钝刀子割肉,得让赵安阳痛不欲生的事,慢慢来吧。
“明儿我就上街去,”花婶儿跟江明月说:“我在京城的老姐妹可多。”
江明月笑着说:“那我提先谢谢婶儿了。”
花婶儿站起了身,说:“提什么谢,主子您可真是的。”
江明月的笑容其实未达眼底,但花婶儿这会儿想着要怎么众口铄金,让赵二老爷在京城待不下去的事,她没注意到。
耍手段,传流言蜚语,背后害人,这是江明月看不上的手段。可,江明月挑一下眉头,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在心里笑话起自己来,做都做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赵凌云这时在张府门前下了马,看看张府的黑漆大门,赵凌云叹口气,跟葫芦说:“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我能不能睡上一觉。”
葫芦:“不知道啊。”
张府的老管事泰叔,这时从府门里快步走了出来,下了台阶迎到赵凌云的跟前,说:“大老爷您可回来了,我们老太爷和二老爷在书房等着您呢。”
赵凌云苦着脸看了葫芦一眼。
葫芦也是一脸的苦相,一肚子美食这会儿也安慰不了葫芦。张阁老父子俩在书房等着他主子呢,他主子今晚上别想睡觉了,他主子睡不了觉,那他葫芦也就不能睡觉,得陪着一起熬了。
书房里,张阁老的手边上放着一只空了的参汤碗。
二老爷张轻鸥动手挑了一下灯花,小声说:“父亲,涂山王府能出什么事情?”
张阁老没抬眼看儿子,说:“赵西楼离了涂山王府后,又进了宫,涂山王府的事不会是小事。”
张二老爷:“江氏能在涂山王府闹出什么大事来?”
“呵,”张阁老笑了一声,道:“你怎知道,这不是王妃和世子闹出的事?”
张二老爷:“能,能是什么事?”
张阁老:“你回房休息吧,这事儿未必是你能听的。”
张轻鸥倒抽了一口气,他都不能听的事,得是什么样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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