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就等于一个瘟神啊,遇上了个瘟神,在自认倒霉之前,你得先想尽一切办法,把这瘟神给送走啊。
赵凌云:“再等等,银子还没搬完呢。”
想老子现在就离开宁国公府?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有女子的哭声,这时由远及近地从院外,传进了院中。
沈非一听这哭声就觉头大了,他母亲过来了。
“是老女人的哭声,”阿年跟赵凌云说。
葫芦就撸了袖子,说:“管他是谁来呢,打走就是。”
赵凌云:“要是这家的范老太君来了,你也动手?”
葫芦一听赵凌云这话,把撸起了袖子又放下了,说:“这要是出事了,我是不是得偿命?”
“你,”正要骂葫芦的赵凌云,就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头一低,他看见阿岁睁着大眼睛正看着他呢。
“你给我消停点,行不?”赵凌云忙就把阿岁给拽住了,说:“儿子都不能杀,他的老娘你不是更不能杀了?这道理还要我教你?”
阿岁:“她要为难你呢?”
赵凌云:“你让她来,她要能把我打死,算她的本事。”
阿岁:“你又不能打她,你拿她没办法的。”
赵凌云被阿岁说得心头冒火,谁办事也不希望遇上个老的,你得敬老啊,敬老,你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不能骂,不能打,事没开干呢,手脚就先被上了一道枷锁,那还做个屁呢?可事情是这样没错,你用不着说出来,憋屈人啊。
得亏我把这小崽子塞给高千里了,赵凌云就心想,不然这小崽子成天在我跟前晃悠,我会不会有一天,被这小崽子给气死?
葫芦这时出主意说:“主子,那我们先走吧,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赵凌云:“就不躲,我倒要看看这家的老太君能把我怎么样。”
“母亲,”沈非迎到了院门前。
遇事,让老母亲不得不出面应付,这对儿子来说是耻辱啊,你不无能,这事儿它就发生不了啊。
范老太君红着眼问长子:“你任由人开库房,把库房里的东西往外搬,我们沈家的日子以后不过了?”
沈非:“母亲,这事情复杂,不单是钱的事。”
“哪位是赵大老爷?”范老太君不再听沈非说话,一把推开沈非,范老太君嘴里说着话,她就进了庭院。
院子里的赵凌云犹豫了一下,这老太太来者不善,他要不要应声?
“当中的那位就是,”有下人指人给自家老太君看。
不准备应声的赵凌云:“……”
这狗东西,刚才他怎么没把这狗东西打死的呢?
走到了赵凌云的跟前,范老太君推开扶着她的婆子,未语泪就先流了。
赵凌云:“老太君,在下皇命在身,就不跟您行礼了。”
范老太君:“我沈家世代忠良,你……”
赵凌云:“是,你老沈家世代忠良,可这跟你们家欠钱不还有什么关系?忠良欠钱就可以不还了?再说了,忠良干不出欠钱不还的事儿来。”
众人:“……”
感觉大老爷您是不会动手打老人,可看样子,您是想拿话气死这老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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