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人中,”赵凌云站在原地没动弹,只是嘴里喊了一句。
老族长一巴掌拍开长子要来掐他人中的手,老族长是手指着赵凌云,声音打着颤地道:“你闹了这半天,就是为了让赵诚斋夫妇的牌位,入我们赵家的祠堂?”
这不行,他坚决不同意!
当初赵诚斋骂他们包庇恶妇郑氏,草菅人命,发誓生不入赵氏门,死不入赵氏坟的这些话,老族长还给他记着呢。这会儿你赵诚斋人死在北地关外了,魂无归处了,你才又想起来我们赵氏一族了?
老族长:“呸!”
赵凌云看着他的五堂叔,撇一撇嘴,心里不得劲,于是赵大老爷又踹了赵安阳一脚。
两个扶着赵安阳的族人:“……”
这二老爷都这样一身是血了,您还不放过他呢?
“你这话说的,”赵凌云吐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才又跟老族长说:“什么叫就是为了?赵安阳不该揍?这事不该让族人以赵安阳这狗东西为鉴,知道不能干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儿?”
“我……”赵安阳虚弱地不靠人扶,都站立不了,但就是这样了,二老爷还是要为自己分辩一二,他不能让赵凌云这么诬蔑他。
“还有啊,”说话声比赵安阳的大,赵大老爷理所当然地,声音盖过赵二老爷的道:“牌位的事儿不用商量吗?那我明天就将他们夫妻俩的牌位放祠堂里了。”
“你敢!”老族长暴喝了。
你放一个试试!
“那就是不行了?”赵凌云问。
“不行,”老族长断然拒绝道。
“把他们夫妻的牌位放到庙里去吧,”有族老这时出来打圆场道:“放到庙里,他们还能享庙里的香火。”
赵凌云:“他们又不是菩萨,庙里的香火他们能享受得到?”
“你又,你又要编排佛门事了?”老族长问。
赵凌云:“这怎么叫我编排呢?咱们都没死过,咱们怎么知道这牌位放到庙里,那庙里的菩萨能分点香火,给名字在牌位上刻着的死人呢?”
老族长又气得一个倒仰。
“再说了,人孩子就在我府里住着,父母的牌位却要放到庙里去,”赵凌云说:“这不明摆着让那仨孩子,把自己当外人吗?”
“也不是一直就放咱们家的祠堂里了,等峥哥儿长大成人了,把府建起来了,人家会接父母牌位走的,”赵凌云又说:“五堂叔,你当咱们家的祠堂是什么风水宝地,人家要赖着不走呢?怎么着,牌位在咱们家的祠堂里放着,这死人是能活,还是能成仙啊?”
谁会这么编排自家祖宗祠堂的?
赵凌云会。
老族长跟自己说,我不能晕,我要晕了,在场的这些位,都弄不过赵凌云这个混帐。所以即使被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了,老族长还是坚强地没晕倒,用了最大的力气跟赵凌云喊道:“赵西楼,你今天说破大天都没用,规矩就是规矩,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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