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明白,可是当时怎么不想这样做,口是心非。”云雨虹气得把头歪到一边。
白子玉上前来,拉过云雨虹的手道:“我发誓我对公主之心未变,也从未想过别的女人,对郡主只是看在轩王皇叔的面子上,不想让她太过难堪。我上次已把话说得明白了,没想到她还是凑上来,我以后会远远躲开的。”
云雨虹心中松动,此事也不能全怪白子玉,她最近也是忽略了他,这才让别人想着钻空子,郡主性子高傲,不可能没事就想着上侯府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府里出了内鬼了。这些人老实了一段时间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难道还要再作一次?
还有想到郡主低语的那两句话,云雨虹觉得心头有什么闪过,这个念头她有过几次,但都快得让人抓不住,她也不愿再往深想,可不想并不等于无事,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云雨虹在深思,白子玉拉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看来虹儿十分介意他和其它女子之间有所瓜葛,以后,他要注意离女人都远着点了,看虹儿不开心让他心里也十分难受,虹儿给了他一个幸福的家,他也要竭尽所能让虹儿一生幸福才对。
云雨虹抬头看了看白子玉,轻轻靠到他的怀里,“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没有下次了。再也不敢打翻醋坛子了,太酸,让人受不了。”白子玉紧紧的抱住了云雨虹。
云雨虹低低笑了,“下次不吃鸡腿了,我们直接喝醋。”
夫妻两总算是言归于好,只是,云雨虹的心中也下了决定,这事她怪不到白子玉头上,那些敢搞事的人她一个都不放过,她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一早,爱哭鬼和小气鬼被云雨虹紧急招来了。云雨虹给小气鬼的任务是跟着白子玉,替白子玉挡掉一切烂桃花,关键时刻也可以身相替,结果小气鬼不高兴了,对云雨虹道:“主子,你家夫君长得好,官也大,可我现在也不差啊,京中不少名门闺秀追着我跑呢,我都没有松口,就是想找个可心的。所以啊,我保护下相爷没问题,但其它免了,我的眼光也高着呢。”
爱哭鬼笑道:“主子,他是有情况了,要不我和他换,我孤家寡人一个,怎么做都没问题的。”
云雨虹笑骂,“想什么呢,让你以身相替是说比如美人要摔倒了,你要抢在玉郎前面去扶,你以为是替什么?”
小气鬼笑了笑道:“主子,我不会去扶的,但我保证相爷也不会去扶,我会把相爷拉开,让美人连相爷的边都粘不上,你看这样行不?”
云雨虹一拍额头,是她变笨了,对小气鬼竖了个大拇指,小气鬼笑嘻嘻的应下了。
爱哭鬼则是问道:“主子,那我做什么啊?”他最近闲得太久,对虫子已有些玩够了,想换换口味了呢。
云雨虹笑笑,“有些人太不老实惹到了我,所以我想安排一场戏,让这府里热闹一下,再清静清静。”
接下来的几天中,白子玉和小气鬼可说是形影不离,小气鬼原本就做过白子玉的侍卫,两个也很谈得来,所以倒也驾轻就熟,两人都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而这苦的就是郡主和白子麒夫妇了。
在家中,白子玉的身边总有云雨虹陪着,两人十指相握,看向彼此的眼中爱意满满,或是在一起散步,或是在一起逗乐乐玩,一家人温馨甜蜜,让人看得十分刺眼。
在外面,想要巧遇白子玉也不是难事,只是他的身边总有一个小气鬼在,小气鬼可不像一般的侍卫站在白子玉身后,他是站在白子玉的面前的,让他们说话都要隔着一个人,十分之别扭。
郡主云蝶衣倒是真的找了一个大庭广众的场合,以一个不小心之姿对白子玉来了个“投怀送抱”,只是她的反应速度明显是没法和小气鬼比的,小气鬼直接拉着白子玉飞身退出了三米远,还叫了一声:“相爷小心!”
在场的人们深深的记住了那一刻,郡主一不小心摔倒了,就要砸到丞相身上,丞相身边的待卫只来得及拉开丞相,然后,可怜的郡主就这样毫无形象的摔了个狗吃屎。原本的花容月貌被地上的灰尘糊了一脸,手也划破了几个口子。身上的疼还在其次,可是这份难堪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向来优雅得体的郡主跳起来破口大骂,骂白子玉不识好歹,骂小气鬼使阴招,骂云雨虹歹毒,骂身边的人是蠢货,骂白子麒夫妇是扫把星。
没有人能想到一个亲王郡主能有如此好的口才,一口气骂了这么多人都不重样的,百姓算是开了眼界,平日高高在上的郡主剥下她那层伪装后,其内里是如此的不堪。
最后,是轩王得到消息,来到现场把云蝶衣打昏带走的,轩王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怒气,但还是强忍着对白子玉及周围的人表达了歉意。
小气鬼把手中的剩下的药沫抖了抖,这只是一种让人暂时失去语言的控制,而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的药,爱哭鬼本来是想研究出一种能让人说真话的“真话散”,只可惜没成功,只能刺激人不断说话而已。但与郡主心里藏着这么多脏话相比,更让小气鬼惊讶的是轩王的表现,他多半是明白女儿被人算计了,但他不是暴跳如雷,要找出凶手,却表现得如此大度,如此得体,这份隐忍真是非一常人所及,只是以他和乾宗那样亲密的关系,以他尊贵的身份,他有必要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