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虹冷冷的听着朝臣的争辩,这些人就没有一个能提出不嫁的,最好的也就是像白子玉等人一样一言不发。而面对白子玉的沉默云雨虹是有气的。可又一想,在这些忠君爱国的古代人思想里,送一个女人出去和亲就可减少一场战争,救的是数万人的生命,在他们的计算里是十分划算的事情,他们自然没有理由来反对。
云雨虹盯着白子峰看了一会儿笑了,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其实说起来,我还应该称呼二皇子一声姑父的,不知众位可还记得九年前那个远嫁的玉祥公主,现在应该是二皇子妃啊。不过我想问一问二皇子,我家皇姑现在可还安好。”
白子峰愣了一下,又急忙道:“玉祥公主已病逝了,这些伤心事已过去,不用再提了。”
“病逝了?我怎么听说是被火烧死的呢?”云雨虹却反问道。
殿内顿时静了下来,这事没人听说过,长公主提起此事怕就是有什么问题吧。
“你是听什么人胡说的?”白子峰立马驳道。
“我是亲眼看到的。”
云雨虹望着众人震惊的目光,冷声讲道:“那一年,我和师父来到玉雪,就想去看望下玉祥皇姑,结果刚进城,就听说二皇子府失了大火,整个府都快烧没了,死了不少仆人和侍卫,还有玉祥皇姑。我就奇怪了,这是什么火啊,能烧了偌大个皇子府,且别的主子都没事,就我皇姑出事?”
白子峰脸色难看,盯着云雨虹却说不出话来。
云雨虹接着道:“我听说皇姑被烧得尸骨无存,觉得奇怪,就详细打听了下,听说起火的位置在后院的厨房,离主子们的住处远着呢,所以起火后所有主子都起来了。那我就问了,怎么就二皇子妃没有起来?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
看了一眼好奇的文武百官,云雨虹哼了一声道:“因为二皇子妃当时住在离厨房不远的屋子里,而起火了二皇子妃跑不了,因为她病得很重,也没有什么人照顾她,所以她只能等着被烧死。”
大殿内抽气声不断,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堂堂一国公主,在异国竟落得如此地步。被放逐到偏远的院落,重病却无人照料,起火只能被活活烧死。正常人家对待结发妻子都没有这样的,何况这还关系到两国的邦交,墨云弱小,但也不至于如此对待墨云的公主吧。众人看向白子峰的目光都不善起来。
白子峰也有些不自在,急着道:“她得的病会传染,所以才搬到偏一点儿的院子去养病。”
云雨虹挑了挑眉,让人拿上来一个托盘,盘子上是一件沾染了血污的白色里衣。不过那血色已是暗褐色,想来时间已久远,衣服上还有一个金锁,只是一半已经融掉了。白子峰看到这些脸色大变,额上也冒出了冷汗。
云雨虹拿过金锁道:“我觉得奇怪,想着皇子府中,火势再大也会有人救的,烧得尸骨无存未免夸张,怕是尸体和仆人的混到一起无人认出吧,皇姑远嫁异国,我怎么能看着她连个棺木都没有呢,于是就去打听那些仆人尸体的去处,结果听到的结果是都被仍到乱葬岗去了。”
撇了一眼白子峰,云雨虹放下金锁,接着道:“到了乱葬岗,我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皇姑的尸身。她没有被烧到,倒是被烟呛死的。人瘦得只有一把骨头,我抱了皇姑的尸身回来擦洗好好安葬,只是一脱下衣服,却在皇姑身上看到数不清的伤疤,有鞭子抽的,有针刺的,有被烫的,我数了一下,足足有一百二十八处之多。”
盯着白子峰,云雨虹厉声道:“二皇子,请你告诉我,我皇姑究竟是怎么死的?她生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白子峰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一梗脖子道:“她即已嫁入玉雪国,就已与你们没有关系了,怎么样轮不到你们来管。”
云雨虹没有理会白子峰,而是继续道:“我找了二皇子府的几个下人,向他们打听了下皇姑的事情,原来皇姑嫁过去,没过一天好日子,被二皇子厌弃,被侧妃们欺负,打骂,过得下人都不如。”
其它人看向白子峰的目光充满了鄙视,厌恶还有仇恨,即使是六皇子也离白子峰远了几步,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不赞同。莫令禹冷笑道:“二皇子这样对一个女人还算是个男人吗?”
白子峰看云雨虹还想再说下去,突然大叫道:“够了,别再说了,你究竟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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