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不禁瞪大了眼睛,看什么东西?
于世惟却明白袁兰青说的是什么意思,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一块和茶盅大不了多少玉佩递给袁兰青。
这时,袁兰青也拿出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玉佩来。
“没错,你是归远侯府的人。”袁兰青点了点头。
“归远侯府每个嫡枝子孙不论男女都有一块玉佩,玉佩上不但雕着那人的字,而且所有的玉佩全都取自一块玉石,兰青表妹的这块玉佩是姑母的吧。”于世惟一声轻叹。
寒露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从一块玉石上取材的,怪不得这玉佩看着那么小。
“兰青,既然人是没错,那你自己决定吧。”寒露指了指于世惟,“于世子想接你回侯府,你要是愿意的话……”
“我愿意!”袁兰青打断寒露的话,毫不迟疑地回道。
寒露顿时都愣了,她原以为袁兰青怎么着也会纠结一下的,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而于世惟也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也在想,如果兰青表妹不愿意,自己该怎样说服她才好?
对于姑娘家的心思他一直不大懂,更何况兰青表妹才第一次见,也不知她是怎样的性情。
“我回客栈便写信回去,祖母若知道兰青表妹愿意回侯府,定是开怀不已。”于世惟脸上笑意盈盈,又问,“不知兰青表妹何时可以动身。”
他原本长得就极为俊秀,这一笑,便如同冬月里开了一朵桃花似地,格外地耀眼。
“我没有什么可准备的,表哥定时间吧。”袁兰青道。
“怎么没什么准备的呢。”寒露赶紧插话道,又看着于世惟道,“于世子,我多句话,姑娘家上路总是要准备些物品的,要不您多等三日?”
“那多谢寒娘子了。”于世惟赶紧拱手道。
虽然袁兰青是亲表妹,但男女有别,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他方便去准备的。
袁兰青有些不解地看着寒露。
寒露拍了拍她的手道:“不用你操心,我来办,这几日你别回绣庄了,就住在这边吧。”
对于什么时候走,袁兰青本就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门,看那样子是回了后院。
“表妹她……”于世惟的眸中露出一丝忧色。
“这算是顶不错的了,只要你们侯府的人别再刺激她,她便能好起来。”寒露叹了口气道。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寒娘子能不能答应。”于世惟看着寒露正色道,又要拱手行礼。
“于世子您有话就说,真的别太多礼了。”寒露往旁边一躲。
真的头痛,你行礼来我还得还回去。
“那我就直说了,不知寒娘子可否将表妹的禁忌等等说于在下知道?”于世惟恳切地看着寒露。
“这自然是可以的,你不问我也得说。”寒露赶紧回。
不告诉于世惟,等袁兰青再次病发,就更不好治了。
这时沈司突然开口道:“不如写下来。”
于世惟和寒露一起看着沈司,见他没再多说,不禁点头:“这样更好。”
寒露便让广丹拿笔墨来。
待广丹把笔墨拿来手,沈司却走过去拿起了笔:“你说,我写。”见寒露有些愣,又道,“你字太丑。”
寒露不禁脸红,瞎说什么大实话。
于是寒露坐在桌边口述,沈司则笔走龙蛇。
窗外半枝蜡梅欲拒还迎,窗内公子如玉,佳人若花,二人或低眉,或浅吟,幽幽的蜡梅香萦绕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