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这回来的目的就是徇私的,不徇私他回去怎么交待。
但场面话还是要说一下,刘捕头颇为高傲地看了沈柳香一眼:“齐太太是不相信我喽?要不你来当这个捕头?”
齐林立即瞪了沈柳香一眼:“胡说什么呢,妇道人家,站一边我去。”
这话既骂了沈柳香,其实又何尝不是说寒露的。
寒露不禁暗叹,这样的沈柳香又嫁到这样的齐家,有好日子过才怪。
齐老太太这时摆出一个低姿态:“刘捕头,要不屋里说?”
刘捕头看了寒露一眼:“寒娘子先请。”
齐家人和寒露对于刘捕头的言行其实都颇为无奈。
既然让自己先请就走吧,别白耽误时间,还有人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家吃饭呢。
寒露突然有一种拖家带口的感觉。
倒是怀扬经过齐林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行动的,倒叫他一个趰趄,差点儿没站稳。
怀扬轻蔑地瞟了齐林一眼:“这男人怎么这么没用?看来是真老了。”
齐林的脸顿时都涨红了,男人最怕是什么?怕的就是年轻的姑娘说自己没用啊。
齐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动了动嘴唇,但还是忍着没说。
而沈柳香脸上的表情,却挺意味深长的,寒露不禁心里一动,想到了李知远来。
进了屋,刘捕头便大大咧咧地坐到正堂上方右首第一把的圈椅上:“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齐老太太本是想过去坐到刘捕头的旁边,他这么一问,她倒不好行动了。
“刘捕头,是这么回事,我家长孙媳吃了一块溢香居的黄金糕,便说腹痛,她可是怀了八个月的身孕,因此老身便请寒娘子过来问问,只是没想到还惊动了衙门。”
齐老太太的态度可说是十分谦卑,一方面她家是苦主,八个月身孕啊,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另一方面,想表明并不想劳动衙门,是寒露自作主张。
没想到刘捕头却一拍案桌:“老太太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捕快是做什么的?我们捕快就是查清真相为民作主的啊。”
齐老太太赶紧应道:“是是是,我们家也是怕耽误您的时间不是。”
刘捕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该耽误也得耽误,你们家谁有断案的经验?”指了指齐林,“你会?”又指了指沈柳香,“还是你会?”
当然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自己会,这会儿得罪他不是找抽吗。
刘捕头这下满意了,端着下人刚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断案的事情当然得我们来,否则你们冤枉了寒娘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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