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看着这些脸上兴致盎然的小姐们,不禁暗叹,这若在京都,即使再想打听,这会儿也都起身离去了,这是一个人的修养啊。
可在这清流镇……唉!
“事情到现在这地步,我也不瞒着大家了,三小姐说得没错,这些日子,我们家的确是出了些事。”春花一声长叹。
春花的话引起了众人极大的兴致,真的出事了?真的有小姐被劫啦?
不过看春花这意思,似乎出事的并不是大小姐刘佩青,而是另有其人。
刘佩瑶很是诧异,刘佩珏却有一种不好地预感。
“春花,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刘佩珏攥紧了拳头。
“三小姐,这种话我怎么会乱说?”春花一脸可惜地看着刘佩珏,“三小姐,大夫人对您不薄了,您居然还想拉大小姐给您背黑锅,便是大夫人也保不住您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佩珏声音颤抖地问道。
“什么意思?”春花声音严肃起来,“这一次被劫的明明是您,夫人都给您摁住了,您问问在座的诸位小姐,谁知道一星半点儿风声吗?可您倒好,明里暗里把这脏水泼到大小姐头上。”
在座的那么多小姐当然摇头,真的没听说过哇。
刘佩珏一听这话都要晕过去了,立即摇头道:““我没有!”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她没有被劫,还是没有泼脏水给刘佩珏,只是她那惶惶然的神色,倒真的很令人起疑。
春花怜悯地看着刘佩珏:“三小姐,没有?那李小姐生辰您怎么不去?吴小姐家的宴请您去了吗?还有刘家的小小姐满月……唉,这些时候您在哪儿?”
刘佩珏眼睛赤红地看着春花,咬牙道:“我在为老夫人抄经祈福。”
“为老夫人祈福?”春花一声冷笑,“老夫人为人慈爱,最为儿孙着想,就算是祈福也没有不让您出门,甚至不出院子的理,这满院子的奴仆随便抓来一个问,恐怕都没见过你。”
这时,刘佩瑶神来一句:“也是,我也真的很长时间没看到你。”
可事实就是如此,上次寒露的话让刘老夫人不爽了,于是刘佩珏咬牙说要呆在院子里自己给自己禁足,给老夫人抄经祈福。
而刘佩瑶没看到过刘佩珏是因为她从来就不关心这个庶妹,恐怕一年没看到她,都不会主动去找她的。
刘大夫人那边那会儿正忙着找刘佩青,把能调动的人都调去找人了,刘佩珏这里自然就没人关注。
那时候刘佩珏还庆幸,没人知道自己给老夫人抄经书的事儿,否则别人不说,刘佩青和刘佩瑶肯定要猜测自己是被罚了。
可这会儿,却成了所有的人都没看到她。
“我就是给老夫人抄经祈福的,苍天可表。”刘佩珏红着眼睛道,但没由来得却是一阵心慌。
便是上次刘佩青首饰的事情被查,她都没有如此。
“是吗?这事情说得也简单,三小姐把经书拿来,再打发个人去老夫人那里问一下,便知真假。”春花的话说得众人都频频点头,称这法子好。
同时也更信了刘佩珏是那个被劫的人,刘大夫人若要栽赃给她,这满府的人都没见到她的事,以及抄经的事怎么能做得了假的?更何况,还有刘老夫人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