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他们过了一个时辰才兴致勃勃地回来,事情也清楚明白地跟寒露说了。
果然是为了酿桃花酒的事,那方子是沈梨花看见的,只是跟吴氏说的时候,正巧朱老娘来窜门,便听见了。
沈家还没想好要不要酿的时候,朱老娘便带着儿子朱胖子上门了,说想买沈梨花的方子。
朱胖子听老娘说起寒露酿桃花酒便极感兴趣,不说别的,光这名字都能让那些文人雅客眼睛放光。
若真的能做成这桃花酒,朱家不定就因此而崛起了呢,于是便拉着朱老娘一起过来了。
沈家没想到还会有人想买这个方子,吴氏便有些不愿意,有钱当然要自己赚,但沈老汉却执意要卖,最后朱胖子以十两银子拿到了配方。
十两银子让朱老娘肉痛不已,可儿子做的决定,她又不能反驳,因此日日盯着这桃花酒。
催着吴氏到寒露家来拿酒的也是朱老娘,并威胁道,如若不然,她就把沈梨花偷寒露酿酒密方的事给说出去。
吴氏自己倒无所谓,她是婆婆,就算是找寒露要又怎样?
可事关沈梨花,吴氏便谨慎了起来。
酒拿回去了,沈家人也喝了,朱家人也喝了,都觉得不错,虽然没有想像的那般惊艳,但总归是个与众不同的味道。
可朱家打开自己的酒坛子,却还是一团子糯米糟,这就意味着那十两银子打水漂了,所有的投资也血本无归。
朱胖子一声叹息,朱老娘便冲到沈家把吴氏拉到了自己家,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氏被朱老娘拉过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但朱老娘有她三个粗,她根本抵抗不了。
到了朱家,喝了一口朱家的酒,吴氏顿时脸色就变了,心里直骂寒露小贱人,自己被她坑了。
紧接着又庆幸,幸好自己家没有动手酿,要不然也是朱家这个下场。
这么一想,吴氏又轻松些了。
“酒酿成这个样子,肯定是你的配方有问题,你把那配方的钱还给我。”朱老娘叉着如水桶般的腰道。
退钱?这是不可能的!
打架打不过朱老娘,但骂架吴氏还没认过输。
“谁卖配方的还能保证你一定就能成功?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的水有问题,桃花没择干净,米里的虫子没淘洗好?”吴氏一声冷哼。
朱老娘本来就气得不行,她当初是说不用好米的,但朱胖子说这第一次做,不能省。现在又被吴氏这一顿抢白,更是恼了,伸手就推了吴氏一把,直接就将吴氏推得滚在了地上。
而吴氏就地一躺,嚎了起来:“天老爷啊,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呀,把我从家里拉过来打啊,我这全身都是伤啊,全身都痛啊,挨天杀的啊,缺德啊,你家生孩子都屙不出屎啊,还想酿酒……”
朱老娘脸一黑,正想上前,但沈家人也到了,吴氏有人撑腰更是不起来了。
朱老娘虽然强悍,但她就两个儿子,朱胖子是老大,在安阳县当掌柜养一身的肉,走路都直带喘的,另一个虽然在家里,但却体弱多病,和沈家的三个壮汉完全没法子比。
于是双方便在骂战上升级,朱老娘骂吴氏是黑心肝的,叫自己家的孙女去偷儿媳的配方来坑自己。
吴氏则道,自己和朱家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坑朱家?定是朱家自己没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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