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公孙剑舞!你是前唐名家公孙氏的传人?”
被一剑震退、顺势收回那件奇形兵器的紫衣人,显然也是博文广记之人,一眼就认出了,这独行女子的剑法的路数。
不过也正是因为认出了,才明白眼前之人有多么的棘手。
再看向独行女子之时,自然也无之前的从容、淡然。
“是又如何?”独行女子反倒是依旧云淡风轻道:“不是,又如何?”
“……有道理,倒是咱家着相了。”
紫衣人显然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实际上并不重要。因而在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几声之后,便直接略过这个话题。一边不动声色的微微活动着隐藏于收袖袍之中的手掌,聚气蓄力,一边冷声继续道:“虽然咱家不认为接下来的话……有用。
但是咱家还是想做最后一次尝试,或者也可以说是忠告。
若阁下现在离开,咱家可以做主,之前的一切咱家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若阁下依旧冥顽不灵……咱家承认,确实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将阁下留下。但相信阁下也应该多多少少的猜到了,咱家背后站的又是谁。
所以……咱家奉劝阁下不要自误,那么,现在告诉咱家,你的选择?是继续执迷不悟?还是离开!”
“看来你不光是很吵,废话也很多。”独行女子的声音也逐渐开始转冷,语气之中透露着一丝莫名道:“不就是朝廷吗?你以为现在还是三年前?现在的大周,和你们的那位昏君一样,都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昏君?!
这个字眼,可不是一般人能说、会说的!
难不成眼前之人……和朝廷以及当今天子之间,还存在有什么恩怨情仇吗?
不提同样读懂了独行女子话中、所隐藏信息的白仲这边,如何若有所思。确定了对方选择的紫衣人,自然也不再浪费他本身就所剩无多的时间。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罢了,既是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说起来,咱家也差不多快一个甲子……都未曾全力出手了!时间久到,咱家甚至差不多都快忘,咱家癫狂起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似乎像是卸下了什么枷锁一样,紫衣人一直透着冷意的双目,也随之柔和起来。
不过这种柔和并没有持续太久。
但见伴随着其藏于袖袍之中的那只握有奇门兵器的手腕一抖,那奇门兵器也随之再一次裂解开来!
化作道道红光,于紫衣人周身环绕一周之后,直接如同飞鸟归巢一般,没入了紫衣人周身大穴。
接着,一抹癫狂之色,也随之自紫衣人瞳孔之中外泛!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和气息也像是被打了气的气球一样,疯狂暴涨!
呼吸之间,紫衣人便已不见半分人形。
就好似……一只从九幽炼狱爬出来的饿兽一样!
嗯,没写错字,的确是饿兽!
他那面具崩裂后,所露出扭曲变形的脸上,此时已满是癫狂和饥饿。
那模样,就和白仲早年间与徒太山冬狩,所见到的因饥肠饿肚而下山狩猎的恶虎,别无二样。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又究竟在谋划些什么?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动作快点!”
似乎是若有所感,已经远离广阳城,踏上归途的武都雄突然回望了一下、祁山所在的方向,继而眯着眼喃喃自语道:“毕竟,有的人一旦疯起来,那可是连本官都要头疼的!
不过话要说回来,这《犀渠九变》若不是有那么强的后患,本官还真是想入手练上一练,毕竟……这可是真能让人逆风翻盘、越境逆伐的绝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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