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身处囹圄,不用再去计较得失,纠结那些蝇营狗苟之事,所以这人……也就格外的清醒吧,”沈千秋微笑道。
“沈大人这心态,我等不如啊,”丘聚拱手道了句佩服,继而道:“对了,沈大人,三辅之地的事……想来你也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沈千秋回道。
丘聚落子皱眉道:“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不对。”
“那里不对?”沈千秋反问道。
“说不出来,”丘聚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踌躇道:“总觉得这似乎只是个开始,大戏……还没有来呢。”
“也许吧,不过这不是你我这些犯官罪臣所能管得了的了,”沈千秋淡然回道:“除非这些狂徒的目标在天牢,要不然,我们就算是想替陛下分忧,也报国无门哪。”
“此言倒也不差,”丘聚叹了口气道。
“所以丘公公你还是安心陪我下完这盘棋吧,”沈千秋落子道:“外面的事,自有陛下和朝臣,还轮不到我等操心。”
“那要是我们这些狂徒的目标……正是天牢呢?”
就在沈千秋这边话音落地,而丘聚这边准备安心和沈千秋下完这盘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耳边,让两个人的目光不由为之一凝,捻棋子的手也不由为之一顿。
“朋友,这玩笑可开不得了。”
见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沈千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来处,发现那阴影处,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人。继而由丘聚率先开口,笑眯眯道:“虽然不知道朋友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杂家有一句话要奉劝朋友,乱开这种玩笑,可是要死人的。”
“死人?”
来人闻言便直接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随手将那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的牢门,而后直接将一直被他提在手中的一物,丢到了两人的棋盘之上,继而道:“就像是他一样吗?”
那是一颗人头,一颗沈千秋和丘聚两人非常熟悉的人的头。
属于这天牢之中牢头的。
像是他们这棋盘,他们两人平时的吃穿用度,就是由此人张罗。
而现在,此人却死了。
让沈千秋和丘聚两人,眼中不自觉的寒光一闪。身上的杀气,也同样随之聚散翻滚。
“人是你杀的?”沈千秋面无表情道。
“不错,”来人轻笑道。
沈千秋把玩着手中的棋道:“能问个缘由吗?”
“不是说了吗?”来人笑眯眯的道:“我们这些狂徒此次的目标……可是天牢,杀个把狱卒,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不怕告诉沈大人,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今天,除了我们要救的人,其他人都要死!所以沈大人也不要太难过,因为他……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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