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运粮船队被劫的消息爆发之时,大张旗鼓的开始全面收粮。然后或威胁,或利诱,或干脆直接让他们潜伏在各地的人,带头开始涨粮价!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是有人带头涨粮价了,那么在利益驱使之下,其他人自然也会同样的跟进。
就是不跟进也没有关系,你贱卖,摩尼教完全可以出钱将你的粮食全部都收走,而后在高价卖。总之到了三辅之地的实际需要的人手中,都是高价粮。
实在不行,摩尼教可以直接从根源上出手,灭门烧粮。反正作为三大邪教之一,他们也本身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这种毁门灭家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实在是稀松平常。
在如此操作之下,这粮价肯定会暴涨。运河那头,在继续盯着,将下一批的船也给沉了。同时,再在这个消息爆发之时,暗中于三辅之地制造恐慌的情绪。
这三辅之地到时定会民怨沸腾,恐慌异常。
而后摩尼教的人,再在这个时候,在这些缺粮的老百姓背后轻轻一推,那这三辅之地……
当然,这只是最完美的设想。
计划实施起来,具体会不会如同摩尼教高层所愿,那就只有等到时候才知道。
只不过,当前会有可能会导致计划失败的变数,拱卫司和皇城司这两家朝廷用来监察天下的暴力机构,于三辅之地的网络已然不存。
因此只要是他们能够把控住当地的官府,同时动作再快一些,那么他们的谋划就很有可能会成功。
至于说他们能不能把控住当地的官府……
上雒,儒雅中年男子的手下,直接来到了一座豪宅之中,见过了那位主家,简单的问候了一下,继而低声道:“梁兄,有笔大买卖,不知道你做不做?”
“说来听听,”一脸富态的主家挑眉道。
手下人低声道:“想来你也听说了,朝廷的运粮船队……在商丘那边被劫了,所以未来一段时间这个粮食肯定是紧缺的货,这粮价……自然也水涨船高。”
“这的确是笔好买卖,”主家微微颔首皱眉道:“可是我手中的粮食也不多啊,就算是涨了,又能获利几何?”
“梁兄的粮食不多是不假,”手下人轻笑道:“可是令姐丈……上雒县的县尊大人……”
“那可不行,”主家瞬间一惊,连忙道:“刘兄你可莫要害我,那可是库粮,一旦出了问题,不要说是我了,就是我姐丈那也是要掉脑袋的!”
“梁兄莫慌,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能害你吗?”手下人胸有成竹道:“你想想,这运粮之船被劫,最着急的是谁?是朝廷。所以这朝廷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于南方调粮过来,来平抑粮价。
到时候,我们卖多少补多少,赚的就是个差价。只要把府库给补满了,那又有何问题?而且梁兄,这个老百姓一旦没有粮食吃啊,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到时候真闹出点什么事端来,苦的还是不还是令姐丈,是朝廷吗?咱们这也算是……为国分忧,为民卖粮啊。”
显然,主家是有一些被那位手下人说动了,脸上的表情挣扎良久,才低声道:“……当真能补得上?”
“梁兄,你就是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朝廷吗?”手下人反问道。
“我需要去问一下我姐丈,”主家回道。
“没问题,”手下人笑眯眯的道:“那我就等着梁兄您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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