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白礼的恶趣味。
另一边,看着下方京兆府的衙役空手而回,七殿下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轻笑着开口道:“果然不出长孙你的预料啊,这镇北侯府是够傲的,堂堂京兆府的衙差上面拿人,他们居然敢让人空手回,难怪连父皇明旨传召都视若罔闻,随便派个病儿子来。”
“这样不更好吗?七殿下,”长孙无忌微笑道:“欲要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他要是圣人一个,那咱们这戏还怎么往下唱啊?”
“有理,”七殿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轻笑道:“有理啊,这戏还是得唱,那么长孙我就先登场了。”
“恭送七殿下,”长孙无忌连忙站起身来,带着一丝戏腔言语道:“那臣下就在这里先祝殿下……旗开得胜!”
“马屁,”七殿下笑骂了一声,便带着人出了雅间下楼,同时留下了一句话:“不过……我喜欢。”
眼见七殿下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长孙无忌便在端起了酒杯,面带得意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而就在此,一旁一直沉默不言,抚琴的琴女突然开口道:“哥,让七殿下亲自下场真的好吗?这可和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
“为兄也没有想到七殿下这边会临时改主意,”长孙无忌见自己的妹妹发问了,于是不由连忙解释道:“不过这些都是小节,无伤大雅,小妹你就放心吧。”
“可是这样的话……未免显得太刻意了些,”长孙无垢显然没有那么好说话,再次提出了她的质疑:“京兆尹可不是酒囊饭袋。”
“那又如何,”长孙无忌嘴角透着一丝轻蔑道:“他的意见和态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镇北候的那位二公子要怎么做!
这个吕平为兄可不是随便选的,京中镇北候府账房吕梁的独子,而这位吕梁又是幽州镇北候府大管家吕蒙的近亲,要不然,这个肥差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落到他的头上。
而那位镇北候府的大管家呢?年轻的时候替镇北候挡过刀,以至于生育能力有缺,只有之前生过的一女。这个吕平,就是他们吕家三代现在唯一的一根独苗,要不是受不了幽州苦寒之地之苦,恐怕早就被安排去幽州了。
现在这吕平犯案了,犯下的还是杀头的大罪!镇北侯府只有两个选择,一,交人,拿吕平的人头来平息这场事端。二,循私,用镇北侯府的影响力把这件事硬扛过去。
如果他们选择一的话,为他们也挡过刀的人,家里的独苗儿就这么没了,将心比心,他人会怎么看?他手下的那些跟他的人会不会离心?
如果他们选择二的话,那正合我意,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太学,只要镇北侯府这边拒绝交人,我就让人在太学闹,学生吗,热血未泯。听到了这种事情,他们可不会管什么镇北侯!
到时候我安排的人在一呼百应,带着他们到各大衙门,甚至皇城那里请愿!而后再让我安排在民间的人动起来,裹挟百姓一起!声势一起,那些本就看镇北候这种藩镇诸侯做大不顺眼的官员必闻讯而动,拿着咱们递出来的这把刀子,上表圣上!
一旦圣上插手了,在这群情激愤之下,那么镇北候如何?不剥削下他一张皮来,怎么可能会善了。而这,还是在镇北侯府没有方面没有出昏招的情况下,要是我们这位白二公子……动什么盘外招的话,那就更有好戏看了。
所以妹妹你就放心吧,计划万无一失,你就等着看戏解恨吧。当然,妹妹你放心,这只是开始,以后咱们这戏还有的唱,父亲的死……是要用他们白家的命来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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