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气还是要出的。
楚榆接下来的几针,依旧下手黑的很。
庄清月似是为了争一口气,全程咬着被子一声不吭,竟硬生生扛了下来。
等到针灸完毕,被褥都被汗水浸透了。
楚榆心下佩服,倒也没有全为了报复,还是扎了几针管用的。
收针后,他长出一口气:“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庄清月惨白着脸,缓了许久才坐起来。
随后便有些惊讶的起身下床。
王婶连忙冲上去扶着她:“庄姑娘,你还是再躺一会吧,刚刚吃了那么多苦,你身体又不好,哪里承受得住?”
庄清月却是推开了她,既惊又喜:“我感觉身子轻快了不少,原本一直隐隐作痛的胸口,这会也好了许多……”
她猛地看向楚榆:“姓楚的,我就说你有本事,你居然还敢藏拙!”
“要不是前线遇险,你是不是准备拖我一年半载都不治好我?!”
话到最后,杀意凌然!
楚榆却是翻了个白眼:“大小姐,我拜托你动动脑子行不行?你伤得多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一次针灸,你吃苦也就算了,我也得耗尽精力,吃药还要用我心头血做药引,给你折腾这一次,我最少折寿五年!”
“而这一切,明明可以避免的!虽然时间久,也确实能治好你的伤,换了你,你怎么选?”
庄清月默然,片刻后才冷声道:“不用废话了,这个人情我记住了,三天后,我要是能彻底恢复健康,你就可以离开……”
“还有如雁姐呢!”楚榆打断了她的话:“这三天我给你治病,你得派人去找她才行!”
找不找得到另算。
庄清月点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找找了,有消息会通知你。”
楚榆松了口气,还要再说,庄清月却是已经下了逐客令。
“你先出去吧!”
庄清月摆手道:“我累了,要休息,要是买了药回来,你熬好了再来叫我。”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如雁姐,我已经叫人去找了,在我的伤彻底好起来之后,你不能离开院子,记住了吗?”
最后一句话,却是拉高了音调,对着门外的士兵说的。
士兵当即应和了一声。
楚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女人真的恶心人!
不过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咬牙忍了,只希望那几个派出去的人,能顺利找到孙如雁吧!
到时候治好庄清月,就能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想到这,楚榆又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拒绝楚大文的提议,自个儿进山里躲上半年一年的,避过战乱呢!
也好过现在跟楚家庄的人分开,连孙如雁都生死不知,难啊!
夜里。
楚榆挂念着孙如雁,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折腾到后半夜,才堪堪有了几分睡意。
谁料到刚睡着,便被一阵响动给吵醒了。
门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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