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心中咯噔一下。
刚刚只顾着不让孙如雁难堪,忘了这一茬了!
早知道就走院门出来,然后随便说村里哪个妇人来过都好啊!
不过眼下后悔也晚了,他故作疑惑:“没有看到人啊,怎么了?”
“没什么。”
孙如雁没有多说,转而道:“既然你是来给我治病的,那先进屋吧!”
楚榆松了口气,连忙跟着她进了屋,然后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和装了灵泉水的竹筒。
下一秒,却又愣住了。
“楚大夫,怎么了?”孙如雁有些疑惑。
楚榆脸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到现在他才想起一件致命的事:这针灸,是要脱衣服的!!!
隔着衣服看不准穴位不说,还容易把银针上蘸的灵泉水给浪费掉。
可孙如雁这情况,银针是要扎在她胸口肿瘤处的,这让他怎么开得了口?!
“楚大夫?”
孙如雁越发疑惑了:“到底什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楚榆回过神来,老脸一红:“倒也不是,只不过这治疗过程吧……它有点很难解释……”
说着索性便豁出去了:“如雁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针灸的过程。”
反正这病是一定要治的,拖拖拉拉也没意义。
而孙如雁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了,顿时俏脸涨得通红:“这……这……要不还是不治了吧?”
“或者你给我开点药,吃药,不针灸?”
她以前还在做丫鬟时,伺候过家里少爷治病。
针灸是要脱衣服的呀!
楚榆连忙摇头:“不行,你的病已经在恶化了,不治的话你会死的!至于吃药……要是吃药能好,我也不至于说要针灸啊!”
总不能一天给孙如雁一丝灵泉水,让她想办法吃下去吧?
不说麻烦,这办法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把肿瘤给治好,风险太大了。
孙如雁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楚榆叹了口气:“如雁姐,请你把我当成一名大夫,在大夫眼里,病人就只是病人,并无男女之分。”
“我心里想的,只有治好你的病,绝对没有其他任何遐思!”
说着便举手起誓:“我楚榆对天发誓,要是我敢有半点……”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相信你。”孙如雁急急道:“不用发誓我也信你!”
毕竟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楚榆这个小神医?
再说了……
孙如雁悄悄抬眼看了楚榆一眼,忍不住又想到了上午触诊时的事,心底竟涌出了几分隐秘的欢喜。
随后又自责起来。
自己是个不祥的寡妇,年纪也不小了,而楚大夫却是大有前途,又怎能是自己这种人能肖想的?
楚榆松了口气:“如雁姐你能想通,那就再好不过了。”
“趁着天还没黑,你把衣服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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