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嗤笑了一声, 他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管家立刻为他端上了茶水:“嘴上说一套手上做一套, 越前龙马都快把她吃了,她倒是美得不行。”
说到后面, 迹部景吾冷哼:“怕不是很享受越前龙马那小子的偏执吧。”
“景吾。”迹部夫人指责道,“给夏夏留点面子。”
夏夏:“……”
见夏夏一脸无语,迹部夫人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起身拉着夏夏坐下。
她细细地观察着夏夏的表情,轻声细语:“雅子让我转告你,无论你最后选择谁,她都不会怪你。我们都一样的,只是希望你高兴。”
她摸了摸夏夏的脑袋:“夏夏,越前君为了你从美国不管不顾地赶了回来,这一个月他是怎么对你的,妈妈也看在眼里。真的喜欢的话,就该给予回应;没有人会一直无望地等着另一个人,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让喜欢的人心灰意冷,对不对?”
迹部景吾很没有眼色地插话:“越前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心灰意冷,要是她真的跑去和幸村精市订婚,你看他会怎么做。本……我都做好去美国救人的准备了。”
迹部夫人:“……”
迹部夫人侧头看向迹部景吾:“景吾,你是不是该出去上课了?”
迹部景吾:“?今天休息日。”
迹部夫人:“去吧,不然你可能两个月都去不了了。”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被“请”出去后,迹部夫人才重新问夏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和妈妈说一下吗?妈妈是过来人,能给你点建议。”
夏夏的手指渐渐地蜷缩了起来。
她能说话的人不多,这些年,她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周围能说话的,还真的只有迹部夫人一个。
“第一是我和他之间的信任问题。”夏夏说。
她没有过多地解释,迹部夫人心领神会。
理智上理解和情感上无法接受并不冲突,在有些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的情况下,以夏夏的敏感程度,一旦她再一次陷入瓶颈期或者低落期,她就会不断地回想越前龙马在她最脆弱的时期想要换掉她的这件事。
哪怕越前龙马不会再作相同的决定,夏夏也会陷入死胡同中,不断地质疑,这是不是越前龙马由于怕再一次失去她而作出来的取舍,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这里迹部夫人帮不了她,这是她和越前龙马之间的心结,或者说,是夏夏的病所缺乏的安全感所导致的。
比起和越前龙马在一起,日日夜夜地焦虑、不安、自我怀疑,夏夏自然会选择另一个能保持情绪平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