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是如何认识的呢?
如枝也疑惑不解,道:“夫人,可要叫溪儿来问问?”
楚稚摇摇头:“不必。”
“先不要打草惊蛇。"
她才骗过李温,让他相信自己已经疑心于溪儿,现在她摸不清溪儿的心思,容易坏事。
楚稚道:“你且找两人丫鬟去传传话,就说听见我疑心溪儿心怀不轨,是个狐狸精。”
如枝轻轻点头:“奴婢这就去。”
“等等。”楚稚将人叫住,“莫要忘了去两个孩子眼前多说些话。”
“好!”
如枝的动作很麻利,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府上就传满了风言风语。
老夫人和李温听见这消息后乐得合不拢嘴。
“看吧,我就说楚稚会上当!”
李温背着手,信誓旦旦,得意扬扬:“若不是我狠下心来打了玲儿,楚稚哪能轻易放过她?”
老夫人安安稳稳地沉了口气,道:“太好了,这下总算是将楚稚骗过去了。”
老夫人甚至处心积虑地道:“此事,若楚稚不提,你万万不能说。”
李温点头:“我自然不会上赶着去找她。”
“若楚稚问起来,你可知晓如何说?”
李温云淡风轻地笑笑:“自然。”
“溪儿。”李温转眼看向站在角落里畏手畏脚的小丫鬟,声音冷了几分:“若她难为你,你可知晓如何做?”
溪儿怯生生的点头,丝毫看不出她适才在楚稚眼前犟嘴的模样:“奴婢知晓。”
“知道就好。”李温一双眼攸的睁大,威胁道:“你可明白,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
“若楚稚暗暗将你叫过去问了什么,你知晓如何说?”
溪儿将头低得更厉害了:“奴婢知晓,楚稚说的什么话都要同您说。”
李温满意地点点头,挥手道:“下去吧。”
溪儿这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李温,弯着腰出了福寿堂。
她躲在外头树冠后的角落里,捧着头上的发簪止不住的抽泣,喃喃道:“娘,女儿想你们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双脚攸的停住。
如枝听着那边的哭声,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朝那边看,透过叶子之间的缝隙,她瞧见溪儿抱着头上的那个旧簪子偷偷哭泣。
如枝眼前一亮,也不找人传话了,扭头去找楚稚传话!
“夫人,夫人!”如枝火急火燎地奔到楚稚眼前小声道:“您猜奴婢看见了什么?”
楚稚仰头看着跑的小脸红扑扑的如枝,无精打采道:“瞧见李温和和姜玲儿扯头发了?”
“不是不是!”如枝慌忙摆手:“是溪儿的事!”
楚稚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道:“说。”
如枝的声音低了几分,“你还记得她头上的簪子不?”
“适才,她就蹲在福寿堂外头抱着她的簪子哭呢!还念叨着她家里人!”
“奴婢瞧着她的样子,不像是心甘情愿来给姜玲儿做替身的!”
楚稚缓缓点头,这的确不对。
依照李温对先前那些人的做法,都是用完后便杀了灭口的。
当然,也不排除溪儿被李温忽悠瘸的情况,但这么看来,溪儿会不会为了李温开出的天价的银子自愿前来。
她的银子,也一定是用在救济家里人身上。
溪儿的弱点暴露了。
“来时,可问过她是哪里的人?”楚稚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