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死了?”楚稚皱眉,随手拿过帕子将这满是怨气的匕首盖住:“怎么个离奇,可报官了?”
寒大师的徒弟是他一手带大的关门弟子,楚稚曾同他见过几次,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瞧着怪阴沉。
当时楚稚一瞧见他的眼,便知晓他就是吃这口死人饭的。
这样的人,若是做出些怪异的事,也不是没道理。
但,眼下多了个李温,这件事不怪异了。
“不,离奇的是衙门根本找不到任何杀人犯的踪迹,好似是有人凭空出现将人杀了,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仵作来验尸,说是人早就死了两日了,但两日前,他还捏了个女子的脸!”
楚稚端坐着,语气也很低沉:“姜玲儿的脸。”
她这话说得甚是笃定,但却没想到寒大师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不是那个什么玲儿的脸,是您的脸!!”
“我的?!”楚稚惊骇出声:“有人拿着我的脸去找你们捏了?!”
寒大师点头:“是有人找来了,但我起初没接。”
“是谁?”楚稚追问道:“可还记得他的脸?”
寒大师摇头:“夜黑,他蒙着面,所以我才不敢接,但后来又来了个人,说是楚家的老爷要捏脸,还拿着夫人您母家的令牌,我这才叫我的徒弟捏了……”
听见寒大师这么说,楚稚便意识到事情不一般了。
李温假造了她楚家的令牌!
还暗中找了人捏她的脸,李温要她的脸作甚?!
且,李温不会武功,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杀了,还能让一个死人同活人一样在太阳下活动?
除非,李温手下有更厉害的人坐镇。
寒大师的一番话,让楚稚背后升起一阵凉意,让她觉得有比一个巨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楚稚的声音都跟着抖了起来,颤声道:“然后呢?他拿着我的脸做甚了?”
寒大师语气一滞:“事情的关键点,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我徒弟,有可能就是在这里时候死的。”
楚稚心头一紧,凝神听寒大师继续往下说。
只见寒大师道的声音越发阴森:“他叫我徒弟将这假面送到了楚家门前的一个巷子里,说是在这里给银子,我徒弟便只身一人去了。”
“这也和仵作说的对上了,我徒弟就是在这个时候死的,但又过了一夜,也就是到了昨夜,他才躺在地上,满身刀伤。”
只见寒大师抖着身子,惊恐道:“仵作说,他身上有许多刀伤,这些刀伤都是他死后第二日才捅上去的,为的就是迷惑人心,让人以为他是昨夜才死的!”
“这说明,李温先杀了我的徒弟,又在昨夜回来,在他身上捅了数十刀!”
“且,且……”寒大师似乎想起了什么更为恐怖的事情,吓得抖成了筛子:“且我徒弟的脸,是假的!”
“假的?!”楚稚一惊,禁不住出声:“这易容的本事只有您和您这徒弟会,您的徒弟死了,又有谁能易容?!”
李温是去找寒大师捏的她的脸,而捏了她的脸的徒弟也离奇死了,且死状极惨!
那么……
楚稚注意到了一个事。
楚稚忙道:“也就是说,您没给这个姜玲儿捏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