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唯一能指使的,也是信得过的孙羽已经被她打发了出去,他若是想做些什么,必得亲力亲为。
且他做不来暗卫那一套悄无声息的隐蔽跟踪,只得明目张胆。
倒也是给楚稚一个惊醒,免得不经意间被他盯上了梢。
马车行到布庄上,楚稚避开了李温要牵着她的手,自行下了马车。
李温又是一挑眉,顺了顺衣裳的褶皱跟着下了马车。
双脚沾到地面的瞬间,他一改在马车上伏小做低的姿态,高高扬起头颅,变得高贵又平易近人,仿佛一个坐拥万贯家财但依旧心系百姓的男主人一般跟在楚稚身后,十分享受又怡然自得地接享受着所有小厮的问候。
他甚少来布庄,不是忙得不想来,而是没找着合适的机会,若是可以,他愿意日日来,夜夜来。
他嫌弃楚稚身子不干净,嫌弃楚稚是个商贾之女的低贱身份,嫌弃楚稚为人精于算计,但唯独不嫌弃这让楚稚成为商贾之女和能帮着他过上逍遥生活的摇钱布庄。
每每来临,李温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李温跟着楚稚进了布庄,仿佛在看他自己私人产物一般用一种巡视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一切。
却还是能在小厮即将要搬不动一摞布料的时候慌忙上前搀扶,惊得小厮感恩戴德地告谢。
让前来买布料的大户人家对他有一次青睐相看,连连夸赞。
在这一刻,李温只觉得这连日来的烦心事瞬间消失不见,觉得这也就是娶楚稚来唯一的好处,觉得也算是值了。
楚稚站在二楼拐角处看着李温同下面的商客高谈阔论,眼中满是鄙夷。
她嫌弃地抿唇,道:“一会,给李温沏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