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那个老虔婆!”昭乐公主又气又恨,“她偏袒苏芩秋,拿鞭子抽了我的脸,还扬言要把我嫁到爪哇国!”
太后?那是她婆母,这个仇该怎么报?皇后一时有点傻眼,只得先传太医,给昭乐公主治脸。
当值的太医们到后,一致认为,昭乐公主的伤情太严重了,他们无法保证不留疤。
如果留了疤,那不就毁容了?!昭乐公主气得轰走所有太医,摔杯砸盘地发脾气:“那个老虔婆,是不是专门来克本公主?是哪个不长眼地治好了她的疯病,把她从古佛庵放了出来!”
皇后告诉她:“治好她的人,正是苏芩秋。”
昭乐公主这下更气了:“母后,我要她死!”
皇后恨铁不成钢:“你太沉不住气,一味只知道胡闹,结果到头来,倒把苏芩秋推到宁远侯那里去了。”
“母后!”昭乐公主抱着她的腿,跪了下来,母后,您给我指条明路吧,不然我不活了。”
皇后把她拉了起来:“你急什么,本宫早让你舅舅做了准备,一个月后,远征军会粮草断绝,伤亡惨重。等他们回朝,你父皇必将问责。到时候,宁远侯为了保住脑袋,除了娶你,别无选择。等你嫁给了他,再弄死苏芩秋,岂不是易如反掌?”
顾泽夕算他运气好,能当驸马保命。至于赵王,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太子地位不稳,她必须把赵王拉下马,才能安心。
昭乐公主兴奋起来:“母后,那我先安心养伤,等候您的好消息!”
翌日,苏芩秋天不亮就起了床,换上一身朝服,进宫上朝。
皇上已经得知昭乐毁容,发了一宿的脾气。但他也怕太后一怒之下,真把昭乐嫁到了爪哇,既不敢去找太后理论,也不敢去找苏芩秋算账。
等到上朝时,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岂料却看到了苏芩秋。
他忍了又忍,才没质问昨天的事,装出了和蔼可亲的样子来:“朕已准许苏爱卿挂职,你怎么却上朝来了?”
苏芩秋忧心忡忡:“皇上,臣昨日算了一卦,这卦象实在是让臣睡不着,所以一早就进宫来了。”
“什么卦象?”皇上严肃了起来。
“大凶之兆。”苏芩秋皱眉回答,“臣算出远征大军必将粮草断绝,伤亡惨重,而罪魁祸首是——”
她说着,把皇后娘家的几个党羽一指:“他们。”
朝堂上顿时炸了锅。
寿国公怒气冲冲:“苏芩秋,你身为朝臣,诬陷同僚,可知是何罪?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就别想走出这大殿的门!”
寿国公?这是皇后的亲哥哥吧?
证据,她还真没有,因为在上上世,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不过嘛……
苏芩秋满脸无辜,把手一摊:“我是算卦,又不是断案,需要证据吗?需要吗?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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