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还没说完,已是咽了气。
令狐图皱起了眉头。他只是派人刺杀贺兰鹤,可没有给他用毒,莫非是苏芩秋送他回来的时候,趁机下了手?
他抬头朝苏芩秋望去,果见她的唇边,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明明已经脱身了,她却毒害贺兰鹤,嫁祸给他?!
敢情她早知道他不是贺兰鲲,给他设了个局!
令狐图气极:“父王,不是我!是苏——”
贺兰度穹痛失爱子,哪里听得进他的辩解:“令狐图,二王子亲自指认了你,你还妄想抵赖?!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他的脑袋,给二皇子陪葬!”
“给二王子陪葬?”令狐图自知已到绝境,哈哈大笑:“您怎么不问问,二王子为何要去紫叶园?他以为大王子在那里,特意去杀他!”
对啊,贺兰鹤为何要深更半夜去紫叶园?贺兰鹤都已经死了,令狐图没必要冤枉他。贺兰度穹愣神片刻,怒骂已经死透的贺兰鹤:“畜生!”
他骂完贺兰鹤,又去骂贺兰鲲。要不是他偷溜出大宛,哪来这些事?
苏芩秋看了看已偷摸着来到门边的贺兰鲲,机智告退,溜了。接下来肯定是贺兰鲲挨骂的戏码,她就不留在这里触霉头了。
果然,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贺兰鲲才灰头灰脸地回来。
苏芩秋暗自嘲笑了他一阵儿,迫不及待地道:“师父,您既然已经恢复了王储的身份,该带我去东胡了。”
“这么急?”贺兰鲲满脸狐疑,“你莫不是为了宁远侯?”
“不是。”苏芩秋赶紧否认,“我是要打听熙朝叛将徐笪。”
打听徐笪干什么?不过只要她没有迷恋男人,就没事。贺兰鲲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竟弄死了贺兰鹤。”
苏芩秋不高兴了:“师父,我要去东胡,您提贺兰鹤干嘛?”
贺兰鲲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弄死了贺兰鹤,就不用大老远地跑到东胡去了。”
“为什么?”苏芩秋疑惑问道。
贺兰鲲道:“因为贺兰鹤死了,东胡八王子拓跋绵,一定会来吊唁。而拓跋绵是东胡出了名的包打听,东胡的大事小事,你尽管问他就对了。”
原来弄死贺兰鹤,还有这好处?苏芩秋高兴了一会儿,却又皱起了眉头:“拓跋绵既然会来吊唁贺兰鹤,肯定跟贺兰鹤是一丘之貉,不好打交道。”
贺兰鲲摇头:“非也,他跟贺兰鹤连朋友都称不上,他之所以来吊唁,不过是因为他母亲曾受过贺兰鹤母亲的恩惠。至于拓跋绵,绝对是个好人,等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苏芩秋想了想:“那他有什么喜好?我总得投其所好,才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投其所好?贺兰鲲道:“拓跋绵有个妹妹,患病多年,但一直不肯找人治,如果你能给她治好,他只怕连命都能给你,更别提打听消息了。”
不肯找人治?为什么?苏芩秋正琢磨,三七忽然急吼吼地从外头进来——“夫人,外头都在传,说宁远侯下大狱了,这是真是假啊?”
什么?!苏芩秋呼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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