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瑞静,难怪你选在今天揭穿我,敢情是为了跟我抢宁远侯!”昭乐公主气得扬起了巴掌。
“昭乐!”皇上厉声制止。堂堂公主,竟要当着顾泽夕的面,跟亲妹妹动手,太不像话。
他到底偏心昭乐,斥责完她,又对瑞静公主道:“瑞静,你起来。你的亲事,朕自有计较。”
瑞静公主半分没动:“父皇,儿臣认为,到底给谁赐婚,还得看宁远侯的意思。毕竟结亲不是结怨,您也希望宁远侯能娶到心仪之人,对不对?”
这话太有道理,皇上反驳不了,只得去问顾泽夕:“泽夕,你到底属意谁?”
顾泽夕斩钉截铁:“臣绝不会娶昭乐公主!当年若非昭乐公主给臣下药,臣怎会失去生育能力?如果臣没有失去生育能力,又怎会被顾远风几人钻了多子福的空子,险些丧命?昭乐公主是间接谋害臣的凶手,臣不与她计较也就罢了,娶她绝无可能!”
皇上让顾泽夕说得有几分心虚,强辩道:“昭乐千错万错,爱慕你没有错。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朕也不好强求。那朕为你和瑞静——”
顾泽夕察觉到皇上要说出赐婚二字果断大声打断了他的话:“皇上,请恕臣无礼。瑞静公主胆大包天,窝藏朝廷要犯,臣可不敢娶。”
窝藏朝廷要犯?这像是公主干出来的事?皇上看了看一脸懵的瑞静公主,问顾泽夕:“瑞静她窝藏谁了?”
顾泽夕一字一句:“徐笪旧部张远!臣昨日亲眼所见!”
皇上震惊不已:“瑞静,此事当真?!”
瑞静公主比皇上更震惊,盯着顾泽夕,说不出话来。
宁远侯这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他居然自己把张远捅出来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昭乐公主见她是这副反应,幸灾乐祸:“瑞静这是默认了?啧啧,谁人不知徐笪是叛将?你居然敢窝藏他的旧部,这罪名可不小。”
皇上也认定瑞静公主是心虚默认,气得拍了御案:“来人,给朕彻查瑞静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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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远在大宛的苏芩秋,迎来了她的客人,大宛储君“贺兰鲲”。
她留神观察走进厅内的男人,发现他无论相貌还是神态举止,都跟真的贺兰鲲无异。
若非她知道真的贺兰鲲此时是个瞎眼老奴,真要被眼前的人给骗过去了。
苏芩秋恍神片刻,装出了久别重逢的兴奋劲儿来,起身迎向了令狐图:“师父,我可算是找到您了。我跟宁远侯和离了,投奔您来了,您可不许不要我。”
令狐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几眼,露出了笑容来:“你是师父的乖徒儿,师父怎会不要你?不过你既然到了大宛,师父怎能让你住在外头?你现在就让人去收拾行李,跟师父去王庭。”
消失的贺兰鲲,让他怀疑苏芩秋早已知道他是个替身。若真如此,苏芩秋一定不敢跟他走。
只要她开口拒绝,他马上把她拿下。
苏芩秋冲三七招手:“听见我师父的话了吗?快去收拾行李,跟着我师父吃香喝辣去。”
三七应了一声,带着人收拾行李去了。
她答应得如此爽快,看来是真以为他是贺兰鲲了。令狐图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徒儿生得如此美貌,那宁远侯怎会舍得与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