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高兴极了:“还是外公好,板板就不肯吃我做的菜,以后我天天给外公做菜吃。”
如果他没记错,板板是条狗吧?他把狗都不吃的菜,吃了半盘子?苏德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
苏芩秋言而有信,先让人把大丫送了回去,再与苏德仁分乘两辆马车,朝着宁远侯府去了。
然而刚上大街,苏德仁的那辆马车却飞一般地掉头,回信阳侯府去了。
车后扬起的尘土里,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恶臭。
苏芩秋忍着笑,命车夫掉头,回到了苏德仁的书房:“父亲,不是说好了去宁远侯府吗,您怎么半路回来了?”
苏德仁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茅厕里传了出来:“你刚才给本侯吃的是什么?本侯怎会突然腹泻?!”
刚才在车上,他实在没憋住,拉了一裤兜,都顺着裤腿流车上了!
“不就是大丫做的菜吗?她虽然手艺不好,但也不至于拉肚子吧?我知道了,父亲本来就病着,身体虚弱,这才遭了殃。都怪我不好,考虑不周,我给父亲赔不是了。”苏芩秋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脸上的笑却快憋不住了。
赔不是有用吗!苏德仁拉得头昏脑胀,很想动家法,可他还指望苏芩秋救白姨娘,不敢得罪她。
他忍了又忍,把火气压了下去:“你先回去,等本侯治好了腹泻,再派人去找你。”
奥,那至少得三天后了,她对自己的药,还是有信心的。苏芩秋乖巧地应了一声,离开了书房。
白露轩里,苏锦瑟正生闷气。
白姨娘肯定跟苏芩秋是一伙的,所谓的不和,不过是做戏给她看,不然谁会带着一个太监去冒充大丫的爹?
这时苏德仁腹泻的消息,传到了白露轩,把她高兴坏了。
白姨娘暂时回不来了,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赶紧给何嬷嬷递信儿,让她去搜白姨娘的屋。
何嬷嬷这次轻车熟路,直奔暗屉。
她之所以替苏锦瑟卖命,是因为怕了苏芩秋。当年的事一旦败露,她必死无疑,不如趁此机会,弄死白姨娘,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苏锦瑟焦急地等着消息,直到第二天,何嬷嬷终于来了她屋里,递给她一包白色的粉末——
“二小姐,这是奴婢在白姨娘的暗屉里找到的,但奴婢不认得是什么。”
苏锦瑟也不认得,只好揣进怀里,去了淮南王府,找她的舅舅沈赋。
沈赋自然也不认得,赶紧派人去垂柳巷,把贺兰鲲请了来。
贺兰鲲辨认一番,很肯定地告诉他们:“此毒名为赛鹤顶,正是信阳侯夫人所中的毒。”
他说罢,悄悄地把赛鹤顶藏起一小撮,匆匆告辞走了。
沈赋让苏锦瑟把赛鹤顶包好,急切起身:“既然证据已经找到,你这就随本王去跟白姨娘对质。”
苏锦瑟却道:“舅舅,现在去找她,她一定百般抵赖。过几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不如我先把这药粉悄悄还回去,等我生辰宴的时候,再来个人赃并获。”
沈赋想了想,同意了:“还是你思虑周全,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苏锦瑟带着赛鹤顶,回到信阳侯府,悄悄地把何嬷嬷叫了来:“你想个法子,把这包药粉,藏到苏芩秋的蓝田院去。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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