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接住玉镇纸,顺手塞进自己怀里,回淮南王府去了。
苏芩秋幽幽地道:“你说,如果我才是沈世子的表妹,他会不会也偏爱我?”
顾泽夕不假思索:“你本来就是他表妹,他不知道而已。”
他没明白她的意思。她受的委屈,够多了,总有一天,她要找到机会,夺回属于她的人生。
苏芩秋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去了小偏厅,扬声喊三七:“去把苏姨娘带过来!”
此时的苏锦瑟,正在梨棠院发脾气,把卧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她要借的是沈留白的种啊,怎么就变成顾致礼那个老东西了,他到底是怎么摸进来,捡了这个大漏!
三七进来,看见一地的狼藉,张口就道:“苏姨娘,你这是没睡到沈世子,恼羞成怒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苏锦瑟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倒。
三七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夫人命我来喊你,你赶紧去吧。”
苏锦瑟被三七吓了一场,等磨磨蹭蹭挪到金戈院时,魂已经丢了一半,不等苏芩秋开口,自己先跪到了地上。
“看来苏姨娘已经知道丑事败露了?”苏芩秋冷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沈世子下药。这事儿太丢脸,我怕老太君被你气晕,就不声张了,你自己滚回娘家去吧。”
嗯?她不知道她被顾致礼睡了的事?苏锦瑟的魂又回来了,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我表哥的主意?我表哥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赶我回娘家?”
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什么错事,沈留白总会原谅她,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苏芩秋觉得很好笑:“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有丈夫的人?要不要我现在就把顾远风喊过来,把这事儿告诉他?”
告诉他又如何?他还要仰仗她当世子,敢休她不成?苏锦瑟的底气足得很:“我又没成事儿,顶多算个未遂,你想赶我走,没门,有本事喊我表哥来。”
苏芩秋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苏锦瑟以为她怂了,愈发得瑟:“苏芩秋,别以为你当上了宁远侯夫人,就能为所欲为了。你别看我现在只是个妾,但我是信阳候嫡女,淮南王的亲外甥女,多得是人撑腰。而你,除了侯爷,还有什么?”
“怎么,有本侯还不够?”顾泽夕冷冽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侯爷,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锦瑟没想到他会来,一下子慌了手脚,“我跟妹妹开玩笑呢。”
“谁是你妹妹?本侯的夫人,可没有做妾的妹妹。”顾泽夕冷哼一声,怒火难消,“你在本侯的金戈院,都敢对本侯的夫人大放厥词,在别的地方,更可想而知。来人,把苏姨娘遣回娘家,什么时候学会规矩了,再什么时候回来。”
苏锦瑟还想辩解几句,但长戟已经带着人进来,毫不客气地架起她的胳膊,把她拖了出去。
苏芩秋见顾泽夕眉间仍有怒色,起身道:“侯爷,别生气了,其实我能应付,不会让她欺负了去。”
顾泽夕把她拽到身前,摁住了她的后腰:“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本侯吗?你若认下本侯这个孩子她爹,苏锦瑟又怎敢在你面前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