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季年急了眼:“沈留白,你扮猪吃老虎?我不玩了!”
顾泽夕跟他商量:“本候帮你赶本?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本侯的。”
还有这种好事?许季年转怒为喜:“这怎么好意思?”
“你是本候的妹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顾泽夕说完,又对沈留白道。
“两万两银子,一局定胜负,如何?”
“就你?”沈留白嗤之以鼻,“来。”
两人同时摇起骰盅,最后盖子掀开,顾泽夕竟摇出了三个六,毫无悬念地赢了。
“老顾,你才是扮猪吃老虎!”沈留白忿忿地骂着,让人拿来两万两银票,扔给了许季年。
顾泽夕不但帮他赶回了本,还倒赚一万两!许季年攥着银票,笑得嘴咧到了耳后根:“候爷,不,堂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银子我收下了,你把芷兰叫过来,我这便带她家去了。”
“不许带!”沈留白不高兴了,“顾芷兰留下,当个人质,三天后,还是金戈院,爷爷我要赶本!”
顾芷兰不带回去,他怎么跟顾兴国还有他母亲交代?许季年不乐意:“你还怕我跑路了不成?”
“许老二,你哪次不是赢了就跑路?你以为自己名声很好?”沈留白讥讽道。
许季年的确没少干过这种事,一时语塞。
顾泽夕赶紧打圆场:“不就三天吗,芷兰多留三天又能怎的,本候还能怠慢了她不成?妹夫你三天后再来,咱们杀他个片甲不留,再赢他两万两。”
还能再赢钱?也是,有顾泽夕这赌技,他还能输?许季年经不住诱惑,一咬牙,答应了:“行,三天就三天。”
“一言为定,谁不来是孙子。”沈留白把他的肩膀一搭,跟他一起走了。
苏芩秋从屏风后出来,与顾泽夕相视一笑。他们一个出主意,一个出力,外加沈留白帮忙,许季年这条鱼,总算咬上了饵,只等三天后收杆了。
两人准备去积善堂请安,但还没出院门,先被谢氏派人请到了梨棠院。
葛氏的卧房里,挤满了人,个个捂着鼻子,惊恐地看拔步床里的尸体。
苏芩秋和顾泽夕进了屋,众人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王氏跟他们解释:“今儿一大早,苏姨娘为了查贼,请求彻查全府,我和三弟妹在葛氏的床底下发现了大嫂小库房的钥匙和部分账款,还有床里的这具尸体。”
苏锦瑟的动作挺快啊?苏芩秋佯装害怕,朝顾泽夕身后躲了躲:“死的人是谁?”
“是板儿!”王氏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驱散了她对尸体的恐惧,“说来也怪,板儿看样子已经死了好久了,身上全烂光了,唯独一张脸没怎么烂,还能看出是谁来。”
曹氏也凑了过来:“难怪板儿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是被葛氏藏在了床里头。”
“两位弟妹慎言。”苏芩秋故意道,“这件事,不一定就是葛氏做的。”
王曹二人不信——
“除了她自己,谁能有本事瞒过她,把尸体装进她的床?”
“葛氏肯定跟板儿有一腿,担心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
“都住口。”顾泽夕皱着眉呵斥,“带葛氏去积善堂,即刻审问,务必将此事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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