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夕才没耐心听她说完:“带下去!”
几个婆子马上上前,把葛氏架了出去。
沈氏觉得事情已了结,起身告辞:“老太君,候爷,夫人,今日叨扰了,我会尽快命人把苏姨娘送回宁远候府。”
她说完,又对苏芩秋道:“夫人送送我可好?”
苏芩秋自然乐意,陪她一起出了积善堂。
沈氏驻足花荫下,打量苏芩秋的脸,却迟迟不说话。
“夫人?”苏芩秋出声唤她。
沈氏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开口时,问了一句:“候爷对你可好?”
苏芩秋点头:“挺好的。”
“那就好。”沈氏面露欣慰,又道,“若是他对你不好,你尽管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苏芩秋一笑:“好,那我先多谢夫人了。”
沈氏又端详了她许久,道:“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我迟早给你一个交代。”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苏芩秋没听明白:“夫人的意思是?”
沈氏缓缓摇头:“还不到时候。”
苏芩秋愈发云里雾里了。
沈氏也不解释,只是让她留步,告辞走了。
苏芩秋目送沈氏远去,一转身,发现顾泽夕就在不远处。
她快步走过去,唤了声:“候爷。”
顾泽夕皱眉:“只是关柴房,处罚太轻了。”
苏芩秋笑了:“儿媳挺着大肚子呢,除了关柴房,还能怎样?总不能打板子吧?不过候爷无须烦恼,后头还有份大礼等着她。”
“什么样的大礼?”顾泽夕好奇。
苏芩秋微微一笑:“一份让她送命的大礼。”
“既然你给儿媳准备了大礼,那本候这个夫君,不能落在你后头,本候这就去官府大牢,给咱们的孙儿,也准备一份厚礼。”
顾泽夕说完,转身去了官府大牢。
短短几天,顾远风像是老了十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
他不明白,顾族长怎么还没把他给捞出去,苏锦瑟为什么连个信儿都不给他捎。
他愁得直抓头发,忽然听见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抬头一看,惊喜叫道:“祖父!您可算是来了!祖父,孙儿是被冤枉的,孙儿没骗前妻的钱,是刘全瞎说一气。”
被冤枉的?呵。满嘴谎言。
顾泽夕隔着牢门看他:“想出去吗?”
“想想想!”顾远风疯狂点头。
想就好。顾泽夕压低声音,开出了条件。
顾远风听着听着,脸上的血色褪去,表情渐渐变得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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