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瞅着苏锦瑟笑:“候爷不肯替你做主,这可怎么办?要不你求求我,看我帮不帮你?”
苏锦瑟咬了咬牙:“夫人,我本来就是来找您的,只是担心您拒绝,才先求了侯爷。
今儿我刚带回来的嫁妆,被葛氏强占了,还请夫人帮我拿回来。”
苏芩秋奚落道:“这门亲事,不是你抢来的吗?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苏锦瑟忍着气道:“我如今当你是长辈,你就要有个长辈的样子。你口口声声说我娘待你不薄,那你就该照拂我,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娘?”
拿沈氏来要挟她?行,她帮,别后悔。
苏芩秋冷眼看了她一会儿,忽地一笑:“三七,去把我儿媳妇叫过来,我来问问她,怎么连一个妾的嫁妆都要抢。”
三七应声而去,很快把葛氏叫了过来。
葛氏一看到苏锦瑟在这里,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苏锦瑟,你倒是挺会告黑状,我好心替你保管嫁妆,哪里有错了?”
“行了。”苏芩秋闲闲地朝椅背上一靠,“把你家妾的嫁妆还回去,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别为了几个箱笼,惹人笑话。再说了,你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嫁妆无论谁保管,不都一样吗?不过是从一间屋子,挪到另一间屋子罢了。”
她倒是会做好人,没了嫁妆,他们拿什么还她的债?葛氏张口就要反驳,可仔细一琢磨苏芩秋的话,忽然间茅塞顿开:“夫人教训得是,我这就回去把嫁妆还给她。”
苏锦瑟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葛氏对她凶神恶煞,在苏芩秋面前却这样老实。她为什么总是输了苏芩秋一截?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跟她平起平坐?
葛氏果真一回到梨棠院,就命人收拾了一间空房,把六个箱笼全搬了过去,还把钥匙交给了苏锦瑟。
苏锦瑟防着葛氏,特意把钥匙放在了何嬷嬷那里。
夜里,葛氏等苏锦瑟睡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顾远风正在苏锦瑟的小库房门口等她。
葛氏拿出钥匙,利索地打开了锁:“蠢货,住在我的院子里,还想翻出我的手掌心?这里哪一间房我没钥匙?”
如果是正经儿媳妇,带的陪嫁丫鬟多,或许她还会顾忌三分。
可苏锦瑟只带了一个何嬷嬷来,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葛氏得意扬扬地进了库房,翻出箱底的银票,递给了顾远风。
顾远风把银票揣进怀里,叮嘱她道:“娘,这事儿您瞒着点,别把苏锦瑟气狠了,一来我还得靠她母亲争世子,二来她怀着我的儿,不能动胎气。”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葛氏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是男人他不懂,这野合来的奸生子,最瓷实了,怎么折腾都不会掉的。
顾远风得了银票,第二天请安时,当着全家人的面,把五万四千两银子,给苏芩秋结清了。
苏芩秋当场拿出一万两,给了王氏和曹氏充公,乐得两人喜上眉梢。谢氏也把她夸了又夸。
她携带巨款,回到了金戈院,马上挑了两块碎银子,让三七给苏锦瑟送了去。
苏锦瑟见到银子,倍感羞辱:“你主子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是个妾,但嫁妆比她多,用不着她来施舍。”
三七笑眯眯地道:“苏姨娘,我们夫人是好心,给银子你傍身呢。你的嫁妆虽多,但万一哪天被贼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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