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夏人,又是常客,互相都认识,夏人服务员劝道,“马老板你胃不好,烈酒你可不能喝。”
“胃不好,我今天也要喝,喝死了才好!”
说着,马海远就抢过服务员手里的酒,也不管是什么酒,塞进嘴里,咕都咕都,像喝水似的一下子灌了半瓶下去。
夏人服务员看得口瞪目呆,这可是调酒用的高度伏特加。
果然,灌下去半瓶高度伏特加,马海远很快就上头了,有点黑的脸满脸醉红,居然趴在吧台上哭起来。
“我后悔啊,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夏老板的钱想赚,还想拿夏老板,赚人情,被取消资格,我是真该……!”
马海远不仅后悔的嚷嚷,还痛哭流涕的扇自己耳光。
会馆里坐的夏人老板那个不是人精,听马海远这话,就明白个七七八八,马海远应该坏了规矩,惹恼了夏大老板,被取消供货资格。
顿时会馆里一群夏人老板们,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马海远做的是皮货生意。
这玩意又不是什么高科技,斯珀做这行的夏人老板太多了。
既然马海远被踢出丽澳皮货供应商资格,那么不就空出一家供应商资格。
夏阳的照应,这么长时间,在斯珀的那个夏人老板不明白,都念着一份情。
迅速的就有人开始出去打电话,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人立刻去竞争马海远空了来的皮料供应商资格。
坐在角落里的叶重山眼珠了转了转。
至从上次想鼓动夏商会去丽澳闹事,他就不受夏商会待见,不过他脸皮厚,还是经常跑过来,碰到初来斯珀的夏人老板,也能弄点捐款。
想了下,叶重山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叫道,“各位,丽澳凭什么随意取消马老板的供应商资格,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为马老板讨个公道,还有丽澳夏老板身为夏人,却如此对待同胞,不仅没有为夏人慈善机构捐过一分钱,从来没有帮忙过夏人,今天还这样无理对待马老板,我建议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去丽澳为马老板讨回公道,一起问问夏老板,他到底是不是夏人?”
叶重山让会馆里所有夏人老板一起去找夏阳讨回公道,满脸义正辞严。
扑哧,当场就有夏人老板把嘴里酒水都喷出来。
其实就算夏阳不内定丽澳的供应商三分一必须是夏人老板。
光凭夏阳这个夏人开的丽澳巨头公司竖在斯珀,还有夏阳的影响力,如今夏人在斯珀可以说完全可以把腰杆挺直了。
确实,不谈丽澳给斯珀提供多少工作岗位,和多少税金。
光夏阳给斯珀警局和斯珀大学捐了那么多捐款,就不是白捐的。
现在斯珀警察在街上见到夏人都要热情几分,夏人报警,出警速度都要快几分。
而斯珀大学更是大幅增加了夏人学生全额奖学金的名额,对夏人学生的保护更是无微不致。
可以说,因为夏阳存在,在斯珀的夏人甚至国内的学生都受益。
“大家别理他,他就是个骗子,别给他那个什么互助慈善会捐钱,连个捐款使用明细都没有,都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自己拿去花天酒地,所以大家千万别上当。”
有受骗的夏人老板站出来,揭穿叶重山的真面目。
而有的夏人老板直接拿出电话,打电话告诉马泽明。
马泽明今天正好在楼上会长办公室。
迅速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叶重山在鼓动马海远去丽澳讨公道,而马海远已经喝得七晕八素,被马海远鼓动的,醉熏熏的也嚷嚷着要去丽澳找夏阳算帐。
顿时马泽明的脸色变得铁清,二话不说,直接叫来保安,指着叶重山,“你们怎么又把他放进来,我不是交待过,不允许他进会馆。”
叶重山是什么秉性,马泽明清清楚楚,针对夏阳不提,靠着身份弄个互助慈善会,可拿到的捐款,鬼知道是怎么用的,什么使用明细都拿不出来,善款去向不明。所以除了刚来斯珀的夏人会上当,早就没有人上当。
保安为难道,“会长,他毕竟是……”
不等保安说完,就被马泽明打断,“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如果你们再放他进来,你们重新找工作,现在把他请走,立刻马上。”
看会长马泽明真发火了,会馆保安再不敢怠慢,立刻跑过去,请叶重山出去。
马泽明的话,叶重山都听了,又被在场那么多夏人老板看笑话似的围观,他脸色羞愤。
“马泽明没想到你也是个忘本的人,自己同胞不帮,却偏着外人。”
叶重山阴阳怪气。
马泽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端起桌上一杯酒水,全泼在叶重山脸上。
无视叶重山吃人的目光,然后对所有在场的夏人老板道,“记清楚这个人的脸,这个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一分钱都不能捐。”
马泽明不仅对在场所有夏人老板提醒不要再上叶重山的当,又对保安交待,“把他的画像,加上他利用慈善会骗人的事迹,贴在会馆门口,让所有夏人小心受骗。”
顿时叶重山整张脸涨红成猪肝,阴声问道,“马会长你真敢做得这么绝?”
不是马泽明做的绝。
斯珀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夏阳这样的商业巨头,无疑的,凭这份影响力,整个斯珀的夏人商人都跟着受益。
而叶重山却总想鼓动所有夏人商人和夏阳对立。
这简直就是自绝坟墓,所以马泽明这个夏商会长怎么可能容忍。
“不是我做的绝,是你的愚蠢已经突破我理解的下限,夏总做的很多行当都涉及军工尖端机密,为了避嫌,夏总避免和你接触是应有之理,可你却因此处处针对夏总,甚至还拉上不知内情的夏人老板和夏总对立,看到你的所作所为,我觉得夏总不仅做得没错,还非常有先见之明。”
马泽明解释一句,再懒得跟叶重山说话,对保安挥挥手,“赶紧将这个人请出去,我刚才交待的事,下午必须办好。”
会馆保安这次彻底清楚会长马泽明对叶重山的态度,所以不再对叶重山客气,根本不管叶重山挣扎叫骂,几乎把半架着把他赶出会馆。
叶重山被赶走,马泽明没有回楼上,而是趁这个机会,对在场所有夏人老板提醒道,“有的人喜欢用嘴巴说,长篇大论说得天花乱坠,许出大堆空头支票,而有的人从来不说,只会做。”
“夏总就属于后者,虽然他没有加入我们夏商会,甚至我这个会长都见不到他,但夏总的所作所为,完全表明他是我们夏商会的一员,丽澳供应商必须有三分之一是夏人公司,这几乎已经是丽澳的潜规则,完全是夏总对我们夏人商人的照顾,所以你们要心里有数,不要被人愚弄。”
“至于今天马老板的事情。”
马泽明朝已经喝得大醉趴在吧台上的马海远看一眼,摇摇头,“虽然我不知道内情,但我敢肯定,错肯定不在丽澳,丽澳规矩非常森严,不可能叼难马老板,而夏总更不会无冤无故取消马老板的供应商资格,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有原因。”
“这个我知道,马老板想赚人情,带两个国内不知什么身份的人见夏总。”
有知情的夏人老板说出内情。
马泽明再次摇头叹气,“那就是马海远他活该了,夏总是做什么的,相信在场有不少人心里有数,战机战舰都是尖端军工,夏总躲都来不及,马海远还把人往夏总面前带,另外,坏了规矩,公事约见就是公事约见,非要偷偷摸摸做点别的,而夏总最恨弄虚做假,所以被除掉供应商资格,完全是马海远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这是个教训,你们当中有不少都是丽澳供货商,一定要吸取教训,别借着能见到夏总的机会,把不三不四的人往丽澳带。”
马泽明的话,让在场不少给丽澳供货的夏人老板们,都心凛不已,同时都把话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