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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妖月身体绷紧,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她下意识想要从这里逃离,但却被一只手掌轻轻按住了肩膀,缓缓按回了原地。
任以道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温和笑容,眼眸中满是笑意。
这位小姐,你要去哪里?
<div class="contentadv"> 你能逃去哪里?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妖月再次败下阵来,将头低下,微不可闻地嘟囔着,“……你这,孽徒。”
“呵呵,我若是孽徒,你就是逆师,大家彼此彼此。”任以道的声音同样轻微,在场之中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清。
“我……”妖月低着头,手指交错着,用她最后的倔犟抱怨着:“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想的是对的。”
妖月仍在极力否定着,但她的这个态度在任以道的眼里反倒有些可爱。
“我记得,我好像同样也没有说过……我心里所想的是什么吧?”任以道拉长了语调,语气中似乎带着些惊讶和探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我在你的心里,所想的会是什么呢?”
“再或者说,你期望我——该如何想呢?”
“你!”妖月起身,有些羞恼地瞪了任以道一眼。
“我在。”任以道则是平静地迎上她的眼神,轻声道:“我一直都在。”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对视了一阵子,最后仍是妖月败下阵来,重新躺回了原位——其他人已经对于这个情况见过太多次,已经开始麻木了。
接着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神色如常地继续起了最初的话题。
“中州已经彻底乱了,不少藏起来的老不死都冒头了,其他三个神州也或多或少有各种异象,怀疑是补天盟的手笔,西漠目前来看问题不大,不过也不确定未来会如何。”
任以道跟妖月交换了一下情报,对于外界,尤其是中州的乱象有了更深的了解。
不过相比于任以道的若有所思,妖月倒是没太放在心上,随意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灵山的那一位总不会放任补天盟进西漠作乱的啦。”
“按理来说确实如此,不过……”任以道忽然话锋一转,“若是他们两拨人本就是一伙的呢?”
“嗯?”妖月眯起了眼睛,也想到了某种可能,“难道说……”
“嗯,只能说,不是完全没可能。”
“再加上西漠如此平静,只有虚假灵山一事,很难让人不多想啊。”
……
……
灵山,木屋。
佛子恭敬地将近些日子的消息汇报给佛主,没敢有丝毫的怠慢。
“佛主大人,除了这些事情,弟子这里还有一事需要您来定夺。”
“中州之乱后,补天盟已经在其他神州开始祸乱,虽然如今畏于您的威严而没有进犯,但不敢保证未来仍会如此,所以弟子想要祈求佛主大人的指示——我们该以什么态度应对补天盟?”
出乎戒行的意料,佛主连思索都没有,直接随意地回答道:“补天盟之事不用管了,放着他们就行。”
放着……
戒行有些迟疑,如果放任补天盟在西域作乱,那选出下一任佛子之事肯定会受到影响,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佛主大人,弟子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不就……嗯?哦,为师之前没有告诉过你吗?”佛主眨了眨眼,对自己的大意有些意外,浇水的动作一顿,水壶中的一滴血浆低落到了地面。
那一地血浆在落地后瞬间膨胀,发出来一声如同万鬼嚎哭的凄厉的惨叫,但下一瞬间就被佛主身上散发的佛光给净化了,什么都没留下。
“佛主大人?”
“之前忘记告诉你了,贫僧是补天盟之人。”
佛子戒行愣了一下,茫然地将头抬起,看到了那在血色菩提树前浇水的青年和尚。
“您,说您是……”
佛主转过头,冲着戒行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
“补天盟,白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