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秋水的脑海中,那根乌黑的粗壮铁棍,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样子。
在她的眼中,它不再是粗苯丑陋的铁棍,而是一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神剑!
渐渐的,李秋水膝盖上的铁棍微微出现了变化,似乎变得柔软起来,渐渐向着一个形状而变化。
<div class="contentadv"> 炼化,并赋予它真正的使命。
身为剑的宿命!
在确定李秋水已经入定之后,任以道没有打扰她,而是屏息移动到了一边,将护法的位置交给了擦身而过的施雪。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什么是高人?
这就是高人!
就在任以道自鸣得意的时候,李枫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道长,等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枫尧了吧?”
她的眼眸满是幽怨,似乎在怪任以道这个薄情寡义之辈将她遗忘了。
如果李枫尧此刻是女儿身,任以道会很激动。
但她不是,所以……
他更激动了!
硬了!
任以道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李枫尧探到肩膀上的手臂,任以道装作思考,实则在寻找脱身的机会。
“虽然二皇子殿下不喜欢我之前的玩笑,但我其实是有几分认真的。”
“就算那件甲胄你你无法穿上,但你也可以用它来同其他人换取其他同阶的宝物,毕竟单从价值来看,它是这整个藏宝库的价值之最。”
“就算实在不行,没人跟你交换,也还是可以拿去换钱的嘛!”
任以道的解释半真半假,听着还像是在开玩笑,但李枫尧却听懂了任以道的潜台词:
还是建议去拿那件甲胄,至于外人的不解——就用这些理由去应付就足够了。
不过,真要这么做吗……
就算外人半信半疑,但在炼化道具的过程中,保不准就会发生什么会让她真身暴露的变故。
要不是曾经偷偷试过,知道自己的伪装不受阵法的影响,她都不会主动进入者藏宝库半步。
如果放在之前,李枫尧是决计不可能尝试这种会有暴露风险的选择。
但在将自己的秘密透露给另外一个人之后,她的心中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觉醒了一种新的癖好。
她有一种不想暴露,但又总忍不住想要在众人面前暴露这个秘密的古怪冲动。
这种一直以来担心被人发现的压力,转化成了一种不能与外人分享的刺激快感。
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李枫尧看着任以道,摇头苦笑道:
“道长可真是给枫尧出了道难题啊。”
任以道耸耸肩,无所谓地摊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那不然,二皇子殿下就放弃它选别的?”
“不,既然道长说得这么有道理,那就选它吧。”
李枫尧深深望了任以道一眼,她忽然轻声问道:
“二皇子殿下……呵呵,事到如今,道长还要那么生疏地叫枫尧吗?”
毫无征兆的出击,让任以道表情一变,没有抓准她说这话的意思。
是想让我和她表现得再亲密一点吗?
不等任以道给出回答,她轻笑着转身向着甲胄走去。
而当李枫尧走远之后,任以道听到了一声带着揶揄的微弱传音在心底响起。
她说:
【“总之,枫尧在这里多谢义父大人指点。”】
任以道眉头一挑,望向了李枫尧的背影,嘴巴动了动,嘟囔道:
“……嘿,不客气。”
搞事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之前在幻境中,任以道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好为人父的习惯,将那个“李枫尧”也蛊惑成了自己的义子……
现在,报应来喽!
但任以道其实是不怕的。
一时搞事一时爽,一直搞事一直爽!
事已至此,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一日为父,终身为父!枫尧小同学,你做好准备吧!”
平日里喊不喊父亲无所谓,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地点,这个称谓可是有着相当可观的额外加成。
加攻速,加暴击,概率降低耐久。
而在将三人安排好了各自的美好未来后,任以道放弃了似乎有心事的施雪,准备抓紧时间把自己剩下的最后一点都品鉴完。
可正当任以道准备继续扮演扫地僧维持逼格时候,他愣住了。
“诶?”
“我扫帚呢?”
我辣么大的扫帚,哪里去了?
法力被压制就这点不好,对外界的感知力大幅度下降。
任以道已经习惯了将精神力和法力当做感知外界的手段,失去后是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虽然他本身有着动物的本能,但他已经太久没使用了,也需要时间恢复。
正当任以道疑惑自己将扫帚扔到哪里去之后,他听到藏宝库的出入口传来了一声压低了声音的焦急质问:
“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它?”
虽然那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任以道还是能沟通听出开口之人的气急败坏和隐含的恐惧。
这是发生了什么?
探头望向门口,任以道的表情微微变得古怪。
在看清说话之人之前,任以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他出扫地僧的重要道具,那把有些特殊用处的扫帚,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死死攥在手里。
李浪一手握住扫帚,一手揪住王学松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我问你!这是不是没有违反规矩!?”
“既然他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已经选择,那它便是无主之物,我就算选了它也是没关系的,对吧!?”
任以道明白。
“哦吼?我这是被人截胡啦?”
任以道震惊地看着李浪,想不到他的脑袋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认真的?
你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深浅啊?
还是说,故意而为之?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但任以道想岔了,李浪真没想那么多。
他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李灵灵他们三人都选择相信任以道的判断,那他一定有一些真东西在身上。
但他之前在门口都那么说了,现在是死活不想拉下脸去舔任以道,就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能将那个牢牢握在手里,它没道理是件坏东西。
既然如此……
“那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