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淡淡道:“是吗?”
如今她脸上的毒疮只剩三分之一了,再过些日子便能完全恢复,看来得找个日子去一趟布坊做几声衣服。
原身的衣服肥大,等身子纤细后再穿这些衣服只会行动不便。
她一边用着早膳,一边在心中盘算着。
这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侍女对沈落溪行了个礼,“相府那边传话过来,说沈大公子又觉得腿痛,想请王妃回去瞧瞧。”
沈落溪闻言放下了筷子,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去备车。”
“是。”
雪玉不解道:“先前王妃不是已经替大少爷把腿治好了吗?”
沈落溪沉默不语,她也想不明白,按理来说,沈留白的腿已经全好,不可能留下后遗症才是。
她带着雪玉上了马车,一路催促马夫再快些。
等马车停下,她先一步跑进了相府,径直到了沈留白的院子。
她微微喘着气,看到沈相和沈留白正坐在院子里谈笑风生,眉眼间满是疑惑。
沈留白一眼便注意到了沈落溪,见她愣愣地站在院外,笑着对她招了招手,“来了怎么不进来?”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拉着沈落溪走进了院子。
他心疼地看着沈落溪额上的薄汗,轻声说道:“下次回来不必这么着急,慢慢来便是。”
沈落溪看着他行动自如的脚,眼底疑惑更浓,“父亲不是说你脚疼啊?”
沈留白笑笑,按着她坐下后倒了杯茶推到她眼前,“我和父亲担心你不好回来,便找了个由头,你不必担心。”
“你的医术高超,我早就好了。”
沈落溪松了口气,这才放松身子喝了口茶。
“这面具果然合适你,到时候我再找工匠再做几个花色,让你换着戴。”沈留白说道。
沈落溪摇摇头,“这一个便够了,大哥不必破费,不知父亲和大哥让我回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沈相才沉声道:“落溪,你昨日是不是和王爷去军营了?”
沈落溪闻言挑了挑眉,随即点头问道:“怎么了?”
沈留白立即轻叹了一声,“先前我听闻宫宴时你被怜王妃推入池水时,我和父亲便觉得大事不好,本想找机会让你回来一趟,却不想一直不得空。”
“想不到这一拖,竟又出事了。”
沈相严肃地看着沈落溪,“你还记得你出嫁前,我与你大哥说的话吗?”
沈落溪点点头,“记得,父亲和大哥让我务必离怜王远些。”
“是啊。”沈留白轻叹,“可现在你和王爷去了军营,还死了个人。”
“朝上已经有人参奏你与王爷了,而参奏你们的,是怜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