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你对宣王也有过救命之恩,想来宣王应该不至于那么狠心。”
“我再准备一份赔礼,总之先将此事揭过去再说。”
长乐抬手避开戚飞柔的手,她很清楚,戚飞柔考虑这些不是因为担心她,而是不想长安侯府因为她而被受到牵连。
“你怕惹怒宣王,我不怕。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花长乐,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戚飞柔看着长乐这般浑不在意的模样,气的全身颤抖,“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那家里呢?”
“你哥哥刚升任,你姐姐是要同瑞王世子说亲的。还有你父亲,眼看着打点好了有机会能往上走一走,如果只是因为你一个人发疯就连累了全家,你对得起谁?!”
“你这话问的真好笑。”长乐冷笑。
“我用对得起谁?你们吗?”
“我对得起你们,你们对得起我吗?”
“戚飞柔,我告诉你,我不用对得起任何人,我只用对得起我自己就够了。”
“倒是你,算盘打的挺好,还想跟瑞王府做亲家,人家能看得上花芷瑜吗?”
“不过你这么急着替花芷瑜找人家,看来还是把我说的话放心上了。不管你信不信,只要带上花长卿,你就不允许有一点意外。”
“戚飞柔,你的心思可太好拿捏了。”
戚飞柔沉脸,“所以长卿和芷瑜的事情,果然是你存心挑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自己盯紧一点,知道真相不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吗?”长乐窝在圈椅里,拿了一旁的点心慢慢悠悠的吃,不再理人。
戚飞柔见她油盐不进,越看越生气,转头气呼呼的走了。
长乐看着戚飞柔离开的背影,眸中的嘲讽渐渐淡了下去。
“姑娘,你别难过。”凛冬上前倒茶,眼里都是心疼。
夫人会为大公子考虑,会为大姑娘考虑,会为侯爷考虑,会为长安侯府考虑,但从来都没为姑娘考虑过半分。
在夫人眼中,似乎不管姑娘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都是不懂事,都不如那个出生便没了的二公子好。
“没难过。”长乐拿了糕点喂给凛冬,“就是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可能就像师父说的,我天生亲缘浅,没什么可强求的。”
“不说这个。凛冬,替我拿纸笔来,我要列一份嫁妆单子。”
“王爷这么帮我,其他的送不了,银子我还是可以送一些的。”
第二日,长乐让车夫套了大马车,吩咐凛冬去换现银,自己带着一份采购单子出了门。
马车到达瑞王府门口的时候,庄霁晏已经不知道在门口等多久了。
一袭对襟束袖缎面长袍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把白玉折扇,时不时便朝着街头踮脚张望,十分的迫不及待。
长乐笑了一声,撩起马车的车窗帘子,“等多久了?”
长乐昨日说话是故意压了嗓子的,与今日正常说话的腔调有些不同,庄霁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高兴的跑上前,“原来你正常说话是这样子的。”
“你昨日果然是早有预谋。”
“话那么多,到底要不要去玩?”
“要。”庄霁晏立刻跳上马车,十分自然的挤到长乐身边挨着坐下,神色间全是小孩出门春游般的欢欣雀跃。
长乐瞧着庄霁晏这么高兴,眼里也有了笑意,“叫你的马车跟在后面,我要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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