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不是吧,丁秋楠?你是丁秋楠?(1 / 2)

不怪王厂长这么慎重,实在是曹志强说的这个事儿,真不是小事儿。

要知道,现在全国各地正处于“依法严厉打击犯罪分子”的氛围中,只要有人犯事儿,尤其是犯了刑事罪,基本都是从严从重处理。

比如金陵城吧,最近就听说抓住一个小偷,这小偷是个惯犯,前几天偷了一包烟,结果当场被抓。

这种事儿放过去,一般也就批评教育一顿就放,结果呢,那小偷这次被抓住后,竟然直接被嘎了,让听到这个传闻的人都咂舌不止。

虽然这只是个传闻,真假不知,但由此可见此时的风气。

听听曹志强的提议都是啥,是要让王厂长以工厂代表的名义向警察机关报桉,告那个马素芹的丈夫非法闯入国有工厂,在工厂内当街对女工人行凶抢劫,把人打成重伤,造成恶劣影响……

这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就是把人往死里逼,明显是在下杀手。

王厂长跟那个马素芹的丈夫无冤无仇,也没利益牵扯,可以说都不认识。

此种情况下,还要对人下这种黑手,还是以他厂长的名义搞,这要没个说法,真不行。

也就曹志强是王厂长的未来财神爷,而且王厂长还有把柄在曹志强手里,这要换个别人敢这么对他说,他早就一口拒绝,而不是先问为啥。

这也不是王厂长好心,而是这种事情干系太大,毕竟牵扯人命,一个搞不好,问题很大的。

而听到王厂长这么问,曹志强呵呵一笑:“怎么,怕了?不敢做?”

王厂长抽了扣眼,皱着眉头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也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曹志强,王厂长沉声道:“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曹志强微微一笑:“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把一个恶徒抓进牢里,然后嘛,以现在的形势,大概率就是给一颗枪子儿呗。”

“什么仇什么恨,你要这么对人家?”王厂长问。

“无冤无仇也无恨。”曹志强眯了眯眼,“只不过,他挡了我的道,这个答桉够不够?”

“挡了你的道?”王厂长问,“什么道?”

曹志强想了想,然后郑重的道:“是这样,马素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但她的病情你了解过吗?”

王厂长一愣:“这个,她不是被打伤了吗?”

曹志强摇摇头:“是受伤,但你不问问她具体受了什么伤?又为何要转来高干病房?”

“这个……”王厂长一皱眉,略有些尴尬,“还没来得及问。”

的确,王厂长来了后,就直接过来探视了,根本没问医生具体情况,也没问题马素芹到底什么病,伤情如何,只是过来安慰安慰,让马素芹安心养病之类的。

因为在王厂长看来,马素芹无非就是被人打出个皮外伤,最多被打的厉害点,又能出啥事儿。

曹志强故意叹口气,然后道:“本来,我带马素芹过来,也以为只是皮外伤,可医生检查过后却说,她受了严重的内伤,是腹腔出血,脾脏破裂。

幸亏发现及时,并且及时送来医院,如果晚一步,她就会因为伤口撕裂以及腹腔出血而亡。

就算现在,马素芹也没有过危险期,依旧处于观察期。

医生说,她的脾脏伤口位置很不好,做手术很难,可不做手术的话,万一伤口破裂扩大,随时有生命危险。

另外,具体伤口多大,也不好确定,毕竟ct拍摄也很有限,有可能现实的伤口比预估的更大。

万一不小心撕裂大动脉,那就全完了。

因此,医生的建议是保守治疗,也就是躺在床上静养,然后用药物辅助,希望马素芹能硬扛过去。

所以,这前三天,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这三天不发生意外,那基本可以断定是度过危险期。

要是不行,就真得要开刀了!到那时候,就是生死两难。”

一听这话,王厂长瞪大眼睛:“什么?这,这么严重?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曹志强沉下脸,“王厂长,你没在现场,你没看到她丈夫有多壮,放在古代,那就是一名战场杀敌的勐将。

当时那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马素芹行凶,那么多人围观,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为啥,就是因为都害怕那个男人。

然后,那个男人当时好像疯了一样,都把马素芹给打的躺倒在地说不出话,还在死命的勐踢勐踹,根本不管不顾。

他那么大力气,马素芹又是一个弱女子,这根本就是单方面殴打,不,是当众谋杀!

我当时要是不及时出手,不及时送人来医院,马素芹很可能会被活活打死在当场!

我问你,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觉得我的做法过分么?”

王厂长这时候严肃起来:“如果是这样,那确实不是人,可是,可是那毕竟是马师傅的丈夫,我们这么做,是不是该先问问马师傅的意思?万一马师傅还念旧情,不想她男人出事呢?”

“这一点你放心。”曹志强微微一笑,“之前我已经问过马素芹了,她其实也恨透了她的这个丈夫,巴不得被抓,巴不得他去死。

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解脱。”

说到这,曹志强叹了口气:“实际上,你们来之前,我就问过马素芹,说既然她丈夫这么坏,为何不早点离婚。

然后她说,她也想过离婚,可一来孩子小,二来怕别人说,三来嘛,是怕他的丈夫打。

他丈夫就是个无赖,而且特别暴力特别能打。

万一马素芹提出离婚,她丈夫真能杀了她,而且也不会同意离婚。

所以马素芹只能忍,哪怕为了孩子,也只能忍下去。

要不然,以她丈夫的疯劲儿,指不定作出什么,说不定哪天一发疯,就把孩子给摔死也说不定。”

王厂长皱眉:“马师傅的男人,真有这么疯?”

曹志强叹口气:“王厂长,当时有很多人围观,你可以去问问现场的人,尤其是那些把那个男人押去保安科的人,问问他们,那个男人到底有多恐怖。

只有让那个男人得到法律的惩罚,才能一劳永逸,让马素芹逃出魔掌,重新获得自由。

要不然,那个男人会把马素芹吃的死死的,让马素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我才说,我这是在救人,不是害人。”

王厂长叹口气:“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不过这事儿兹事体大,不能听你一个人的说辞。

我还是要先回厂里,找其他人问问详细情况再说。

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那你放心,我保证让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可如果你为了一己之私栽赃陷害的话,那我可不会跟你疯。”

说完,王厂长就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