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召唤,张赫立刻进屋:“属下在,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江云骓见江云飞要让张赫去把花容铐起来,心里越发难受。
他们都不出面,随便找个人去做这件事又算什么?
总要给她个解释才行吧。
想到这里,江云骓急急的说:“不用了,我去!”
……
连日的赶路让墨晋舟高烧不止,伤口发炎溃脓,花容配合军医把墨晋舟伤处的腐肉剜掉,重新包扎好伤口才退出房间。
花容虽然觉得墨晋舟罪有应得,忙了这么一通还是有些疲倦,本想早点回屋休息,却看到江云骓一脸纠结的站在自己屋外,准备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
如此重复好几次,花容终于忍不问:“三少爷找我有事吗?”
江云骓猛然回头看着花容,像是见了鬼。
“你怎么在外面?”
“墨晋舟的伤口溃脓了,情况有些糟,我帮军医给他处理下伤口,”花容如实回答,而后又问了一遍,“三少爷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
话是这么说,江云骓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花容安安静静的看着江云骓,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的眼神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无辜,和江云骓预想中的一样。
江云骓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正想离开,花容主动说:“其实我有件事想找三少爷。”
“什么事?”
江云骓立刻追问,很想要帮花容做些什么。
“我现在的身份特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回京难免落人口舌,还是给我戴上枷锁镣铐吧。”
江云骓无法说出口的话,被花容主动说了出来。
他愣了一下问:“你没有做错什么,却要被人像囚犯一样对待,不觉得委屈吗?”
“当然委屈啊,”花容点头,随后说“可我相信大少爷会还我一个清白。”
花容的语气平静,却满满的都是信赖。
江云骓突然想起她消失的那三年。
她从郴州死里逃生后,宁愿一个人奔波千里去漓州做账房先生,也不愿让他发现丝毫的踪迹。
她不相信他会帮她主持公道,所以不管受了多少痛苦折磨和委屈,她都只往自己肚子里咽,在他面前只字不提。
胸腔又是一痛,所有的纠结为难都消失不见,江云骓看着花容保证:“你放心,有大哥在,没人会冤枉你。”
随风很快拿来枷锁和镣铐,江云骓亲自给花容戴上。
镣铐又重又沉,戴上去没一会儿,花容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磨得有些发红。
江云骓看得眸色一暗,又把镣铐取下来。
花容疑惑:“三少爷?”
江云骓绷着脸说:“戴上这个赶路不方便,等回京再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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