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斐的身影后,这名身材略有些圆润的店员就笑嘻嘻上前,拦住了谢斐的路:“这位先生,我们店正在庆祝五十周年,恭喜您成为今天第一千名经过我们店门口的客人!我将送您一件冬衣,请您进店任意挑选!”
谢斐皱眉,像是看傻瓜一样,盯着拦在面前的店员:“不用了。”
丢下这句话,他就要走。
店员干笑着,直接将他拉住了:“先生,您别走啊,我们免费送,保证不收钱!”
“先生,您就进来吧,保证让您满意!”
其他几名店员,也上前,连哄带拖,将谢斐带进了服装店。
几分钟后。
谢斐穿着一件最新款的鹅绒外套,被一群店员连带着店长,目送离开了这家服装店。
谢斐看了看身上这件还挂着吊牌的鹅绒服,再抬头看一看面前的这家店铺。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家店,还是个品牌店。
以前他还在谢家当少爷的时候,也穿过这个品牌的服装。
不过后来,被赶出谢家后,就再也没穿过了。
低头看了一眼吊牌上的价格,谢斐麻木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换算成夏国币,相当于十三万。
这价格,够他给海城实验室的看门老大爷,发两年薪水了。
谢斐立刻就将外套脱了,扭头,大步重新回到了刚才那家品牌店。
之前招待谢斐的那名员工,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露出笑脸:“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还是说,您想换一件其他款式的衣服?”
谢斐不说话,将衣服放在货架上,略有一点期待地盯着面前的员工:“我不想要衣服,能给我换成现金吗?一折也行。”
他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他很需要钱。
店员愣住了,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店长。
店长也没敢出声,扭头看了看站在更衣室门口戴着店内鸭舌帽,低着头的青年。
青年给他使了一个动作。
店长马上就露出笑容,回头答应:“当然可以!尊贵的客人,我现在马上就给您拿现金!”
几分钟后。
谢斐揣着一沓钱,心满意足地走在街道上。
他眯着眼,迎着风雪,望着面前灰蒙蒙的天空,第一次觉得,他的人生,似乎也不是一直都看不到太阳。
比如今天,他很幸运。
谢斐离开后,那家店铺门口。
戴着鸭舌帽的青年将头上的帽子摘掉,露出了一头金色短发,青年面无表情拿出银行卡递给服装店的店长:“刚才,多谢。”
“你们店内的衣服,我们老板,全都包了,刷卡吧。”
做完这些。
金发青年走出这家服装店,一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停在店门口了。
金发青年快步上前,恭敬对着车窗降下来的一条缝开口:“大人,谢少没要衣服,他换了钱。”
车窗缝隙内,一道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传出来。
“他,换了多少钱?”
“一万七欧元。”金发青年将头压得更低,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车窗内的怒火。
想象中的愤怒并没有出现。
车窗缝隙内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想办法,再给他一点钱。”
金发青年:“是。”
......
接下来。
谢斐路过一家门口不大的彩票店时,被老板热情拉着进去买了一注彩票。
然后,就无比‘幸运’地中了一百万欧元。
当场,彩票店的老板,就给他兑了支票。
从来没有买过彩票的谢斐,并不知道,超过一定金额需要去彩票中心兑奖。
拿着刚刚拿到的百万欧元的支票,谢斐整个人都已经茫然了。
今天,他的运气,是不是好得有些超出认知了?
难道,他也得到了某种进化?
比如,获得了什么幸运体质?
突然发财,谢斐拿着手中的这张支票,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百万富翁谢斐一屁股坐在一家已经关门的小店门口的台阶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傻乎乎地笑起来:“这一百万欧元应该能帮助很多需要的人了......”
说干就干。
谢斐在电话亭,拨了欧洲救助中心的电话,直接就将着一百万欧元给捐掉了。
一个小时后。
他穿着援救中心送给他的夹棉外套,傻乎乎地笑着冲着援救中心开远的车,挥了挥手。
“阿嚏!”
谢斐揉揉鼻尖,他才想起来,忘记跟援救中心的人咨询一下,怎么补办证件的事了。
糟糕。
没证件的话,晚上酒店好像也住不进去了。
远处。
一辆黑色商务车上,长发青年的脸阴沉着,不悦地盯着远处冻得不停打喷嚏的人:“他是蠢货么,连件衣服都买不起,竟然学有钱人捐款。”
副驾驶座上,卡尔也诧异地朝着窗外谢斐的方向看过去,小心翼翼试探:“大人,需要卡尔再给谢少送一笔钱吗?”
蒋行舟沉着脸:“不用,让他冻死在街头好了,我们走。”
“好的,大人。”
只是,这辆开出不远的车,几分钟后,又开了回来。
同时间。
身上只剩下服装店给的钱的谢斐,经过一家酒店时,又遇上了酒店的免费霸王餐活动,跟酒店的免费试住活动......
丝毫没察觉到异样的谢斐,还在感慨自己好运爆棚。
欧洲,国际机场。
一架来自夏国的飞机,终于停稳了。
欧洲时间,下午一点。
按照大哥的命令,来机场接贺厉存的蒋行舟,心情就没这么好了。
蒋行舟沉着脸,脸上难得一丁点笑容都看不到。
机舱的门一打开。
小年就兴冲冲跑下悬梯了。
小丫头望着摆臭脸的三舅舅,穿着厚绒鞋的小脚丫子停住了,小丫头犹豫了两秒钟,有点害怕地往后倒退了两步,躲在了贺厉存身后,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从贺厉存身后冒出来,压低声音:“爹地,三舅舅怎么啦?年年害怕......”
贺厉存顺势将女儿抱起来,目光落在蒋行舟的臭脸上,有意无意开口:“今天翩枝不在,三舅哥就要给我们摆脸色了么,未免小家子气了。”
他着口气,很茶,相当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