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说我这个时候若是开灯……”
“不要。”凌若南急急打断他,被潮红氤氲的脸霎时白了一片。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坏,总是要将她所有的自尊全都碾碎,碾碎了,还想让她捧起来,在他面前求饶。
“那你告诉我还找下家吗?”
凌若南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个时候问这种话,以开灯来威胁她,让她不得不屈服。
她天生反骨,偏不如他的意,“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是吗?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开灯?”
凌若南不敢再刺激他,怕狗急跳墙,但也不会轻易屈服,抿唇没说话。
“你是觉得你对我很重要,吃准了我不会开灯,还是觉得我会为了男人那可笑的占有欲不让你曝光?”
一个床伴而已,谈什么重要,毁了再换一个就是了,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但是后面那个原因确实是她敢反抗他的理由。
这个男人太过聪明,竟能捕捉到她的心思。
“我耐心有限,还找下家吗?”男人再次问。
凌若南仍旧沉默。
男人猛然抽身。
她现在未着寸缕,又被他欺负了,模样肯定十分不堪,若是开灯……
她不敢再赌,几乎在男人撤离的瞬间,抓住他的手腕,妥协,“不找了。”
“会让别的男人上你吗?”
“不会。”
“真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黎靳言才放过她。
在公司的时候,都是别的女人为了资源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唱独角戏,他向来都是冷静的观众。
唯独在她面前,他只希望这场戏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唱。
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只有他一个人沉沦在这场情事中。
凌若南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一团面粉,由着对方搓扁揉圆。
又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任由凶猛的浪潮激烈的冲刷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颠翻在海浪里,却又被对方控制着船帆,怎么也无法翻船。
就这样心惊胆颤的在大风大浪里飘荡。
既刺激,又惊险。
既舒服,又折磨。
海浪停歇,她终于可以靠岸,嗓子已经哑了。
她颤抖着身子无力靠在落地窗上,看见男人拉上拉链,扣上皮带,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她凌乱不堪,而他连衣服和裤子都没脱,却将她逼得如此狼狈。
简直就是衣冠楚楚的禽兽!
黎靳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随即抬眸看向凌若南,嘴角勾着一抹雅痞的坏笑,“你瞧瞧你刚才湿成什么样了?”
凌若南这才注意到他的裤子,因为是黑色,又没开灯,她刚才没发现,现在看,有一大片布料比旁边的颜色深很多,显然是湿了。
怎么湿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