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后知后觉自己失态了,关心则乱,差点上了桑浅这个贱人的当。
与其和这个贱人撕扯,不如让纪文山替她收拾她,竟然敢报警抓她儿子,她决不让这个贱人好过!
她立刻收拾好表情,看着纪文山说:“族长,她在狡辩,我妈的死,智渊的瘫痪,都是她造成的,还请你召开家族大会,当着全族人的面处置她,以儆效尤。”
“奶奶是在听见你说爸在急救才倒床去世的,爸发病的时候也只有你在他身边,你才是嫌疑最大的人,你还一再阻止我们与爸见面,其实就是在心虚,之后又给我下药,逼迫承洲自我了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早就预谋好的。”
桑浅本来不屑解释这么多,但她刚才试探纪文山,他反应那么强烈,不像与沈清筠是一伙的。
如今她在纪家势单力薄,实在不宜再得罪人,与其和纪文山作对,不如将一切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判断。
也省得他用纪氏家族的族规绊住她的脚,妨碍她查幕后黑手。
顿了一下后,她看着纪文山说:“族长,如果你插手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纪氏家族,而没有任何私心,那我劝你擦亮眼睛,别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否则,你多年的清誉只怕要毁于一旦了。”
纪文山心头微震。
他不知道医院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凭着网上那些负面新闻,还有沈清筠的话,想当然的以为这一切都是桑浅和纪承洲造成的。
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幕,什么下迷药,绑架……他全然不知。
而且,沈清筠说让他来主持公道,却没告诉他纪远航身上还背着人命官司。
他之所以能成为纪氏家族的族长,靠的就是自己公正严明的形象和威望,自己的儿孙也因为他的名声在纪氏家族中颇受人敬重。
若是这些事真的有内情,而他又判错了,那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化为乌有。
他最近行事确实有些鲁莽,主要是桑浅跟了纪远航,又嫁给纪承洲,这样的行事作风,让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她不是一个好人。
反正警方已经介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到底该怎么处置桑浅,还是等警方那边有了定论,他再决断也不迟,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这样想着,纪文山看着沈清筠说:“说到底这其实是你的家事,我确实不宜过多干涉,免得落下别有私心的污名,一切还是等警方那边有了结果再做决断吧。”
“族长……”
“我还有事,先走了。”纪文山没再给沈清筠说话的机会,大步离开了别墅。
桑浅也没再停留,去房间带着晚晚和桑榆离开了。
沈清筠屏退佣人,看着纪明渊说:“你赶紧给警方打电话,让他们放了远航,他才刚接手纪氏集团,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待在警察局。”
纪明渊蹙眉,“你当警察局是我家的?”
“你什么意思?不想管远航了?”沈清筠一脸不悦,“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若翻船了,你也别想独活。”
纪明渊眉目阴沉下来,“你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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