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如此。”
桑浅点了下头,又问:“我若不从,当如何?”
“自然是族规处置,到时候可不是除名那么简单了,还得打三十大板,驱逐出城。”
桑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哂笑,“族长还真是公正严明呢,不过,你这份公正到底是为纪氏家族着想呢,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纪文山花白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纪承洲想见他父亲的时候,是你带着族人帮着沈清筠一力阻拦,现在你又插手孩子过继的事,您不觉得您手伸得太长了吗?你插手这一切到底是族长的责任使然,还是别有目的?”
纪文山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必须将话说清楚。”
“我记得您儿子在纪氏集团也是有股份的吧?你如此帮着沈清筠,她到底许诺了你什么好处?是让你儿子升职,还是让你孙子进公司?”
想置纪承洲于死地的那个幕后黑手,能将纪远航从警察局捞出来,还能助他成为纪氏集团总裁,可见权势不一般。
纪文山虽然没这么大的权势,但是只要向着沈清筠的人,她都有理由怀疑和那个幕后黑手有关,即便不是他本人,或许也是他的爪牙。
“你……”纪文山气得吹胡子瞪眼,“简直一派胡言!”
“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族长?”沈清筠立刻为纪文山抱不平,“你是见你爸现在不能主事,觉得纪家没人能管得了你,所以才敢如此口无遮拦吗?你别忘了,即便你爸管不了你,还有你小叔,他也是你的长辈。”
说着她看向一直沉默坐在轮椅上的纪明渊,“明渊,你倒是说句话呀,难道就这么看着她在纪家胡作非为?”
桑浅看向纪明渊,他一直是纪承洲愿意亲近且十分敬重的人,她看得出来纪承洲十分在意这份血缘关系,她自然也不会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态度明显软了下来,语气也温和了几分,“小叔,我相信承洲没死,我想替他守着这个家,你也不希望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的家已经没了吧?”
纪明渊叹息一声,“如果他没死,为什么不出现?”
“或许……他有别的事耽搁了,又或许他生病了。”
“你说话如此没有底气,是真的相信他还活着,还是在自欺欺人?”
一针见血。
扎得桑浅心口钝痛,她抿了抿唇,“即便他死了,我也会替他守着他的家,小叔你素来最疼承洲,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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