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手便要上前打人。
紧要关头,一道沉闷的声音响彻在堂内。
“住手”
江疏停下动作,转身望去,刚想出口骂,待看到来人时便闭上了嘴,乖乖放下了手,恭恭敬敬的朝来人行了个礼。
“祭酒大人”
众人回过神,纷纷朝来人行礼。
“见过祭酒大人”
国子监祭酒-余岁,他身着暗紫色衣衫,缓步走进。
看着场面乱成一团,轻轻摇头。
他走到周云沁面前,看了她一眼,随后摆了摆手。
书侍会意,上前带着周云沁离开了。
“江丫头,你这脾气啊,怎么还是这般大?”
余岁看向江疏,点名批评着。
江疏抿唇,不满的嘟囔:“明明是沈思晚太嚣张了,我只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
余岁听到了她的吐槽,又好笑又好气,说着:“即便沈学子真有不对的地方,这上方还坐着这么多先生,他们自有定夺,更何况,沈学子何错之有啊?”
江疏语塞。
沈思晚确实没有不对的地方,只是她让表姐不高兴了,她自然就得帮表姐。
“好了,下去吧,去看看周丫头” 余岁摇摇头,叹着。
江疏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苏婉莹扶着沈思晚站起来。
沈思晚手捂着肩膀,满脸的惊慌。
余岁看着她的模样,眉头一皱,声音放缓,问着:“沈丫头,伤着了?”
沈思晚对这个面色和蔼的老头充满警惕,瞧他对周云沁和江疏的态度,搞不好是敌军。
她柔柔的答了句:“无碍的”
余岁朝温华招了招手。
温华小跑着上前。
“你啊,快带沈丫头下去寻个医士给人看看,莫要落了病根才是啊”
温华拱手行礼:“是,师傅”
随即他喊了两个书侍,领着沈思晚下去了。
余岁从容往上座走去,待坐定后,才开口:“好了,座谈会还未结束,各位学子继续吧”
有了他坐镇,众人也不敢生其他事端,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
余岁想起方才沈思晚的那个模样,无奈轻笑。
这丫头,跟他还真是一模一样。
另一边。
苏婉莹和沈思晚看了大夫后便回了寝室,关上门的那一刻,苏婉莹重重叹了口气。
沈思晚好笑的看着她:“你叹什么气呀?”
苏婉莹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晚晚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她要是下狠手,那你可怎么办?”
沈思晚抬手揉了揉肩膀,笑道:“这不仅仅是我和她之间的较量”
苏婉莹顿了顿,随即无奈了起来。
“你说啊,为什么鸠占鹊巢的人还这么嚣张?”
沈思晚将大夫开的药放在桌上,听着她的问话,想了想,答道:“因为这只鸠没有底气,总担心会有一天被鹊拉下来,故而虚张声势罢了”
苏婉莹抿唇,心中微微有些伤感:“你与周云沁素不相识,她尚且因为此事这般对你,母亲当年的待遇,该有多差啊…”
提到江眠,沈思晚唇角的笑容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