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姑娘随便说个数就把他给吓回去了,明显不是喜欢杏儿姐姐,若是喜欢的话,那肯定是要想尽办法去争取的。”莲子开口,江倩也在旁边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又突然可怜兮兮地看向江溪。
江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她们想要问的是什么。
“放心吧,遇上你真心喜欢你们的人,我不仅不会收他银子,而且还会给你们一份上好的陪嫁,保管你们以后都顺顺利利地嫁出去!”
“姑娘!”两人皆是脸色一红,别过脸去,一副不想和江溪说话的模样。
江溪轻轻一笑,她们的心思她可是了解得很。
送走了王氏儿子,江溪才终于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前几天落了水,之后还没休息好就回来,现在头都有些晕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吧,明天开始,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江倩和莲子相视一笑,对着江溪福了福身子,便从后院退出去了。
江倩没有直接去休息,而是去了秦浩所在的书房,去那之前,她还刻意到厨房一趟拿了些吃食出来。而莲子,也是奔向了院子外面的池塘,虎子在那里已经翘首相盼许久了。
虽然已经渐渐入秋,可整个江家四处都充满着春天的气息。江溪在这温暖的气息下渐渐入眠,梦中,一个少年在朝着她缓步走来……
关于娶杏儿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王家婆子还来闹了许久,可惜都被他们给轰了出去。她有意在村里闹,说是江家想要贪墨他家钱财,却引得村里人一阵嬉笑。
“贪墨你们家钱财?就你们家现在这个样子,能有多少钱财值得人家江家去贪墨,你们不上门打秋风,我看江家就已经烧高香了。
人家说得明明白白,要脱去奴籍得去官府衙门请命,那是要钱的。怎么?你们家既想要人家家里的人,还想要人家出钱,是不是还想着人家送一份嫁妆给你们啊。”
王家婆子梗着脖子道:“哪个女人嫁人不给嫁妆的,就他们江家特殊啊!”
“对,人家嫁人要给嫁妆,你们娶媳妇就不用给聘礼了啊。”
“她一个丫头片子,我们家娶了她那算是她烧了高香了,她还想要嫁妆,她就那么能!”
众人纷纷摇头,觉得已经不能和她讲道理了,这种人永远都只会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怎么做都是错了,就是她杀人放火那也是旁人不对。
“既然您这样说,我觉得我这样的人还是不配嫁到你们家。”杏儿突然开口,她手里提着篮子,出来摘菜,正好听到这些话,直接就冲着王婆子给回了过去。
“哎!不是,你等等……”
有了村里人的支持,加上杏儿的不乐意,这门亲事成功地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此刻,江溪正坐在房间里,看着手里的两张宣纸。
这东西,还是她花了钱从镇上的那个李媒婆那边给买来的,上面全是一些适婚少年的信息,从17岁到22岁的都有,一共有接近二十人。
最终,江溪将视线落在了三个年轻人身上。
一个,是家中贫寒的童生,今年和秦浩一样要去考秀才,他是三年前中的童生,这两年没有考试,因为家里的老父亲过世,他一直在守孝。今年时间到了,打算去搏一搏。
这名考生就是镇上邻村的人,为人老实孝顺,是个有才华的少年郎,今年刚满19岁,未曾娶妻,算得上是一个良配。
从李媒婆那里,江溪听说了,镇上许多人家待嫁的女儿都在等着这个考生考中秀才,好让媒婆说亲。但若是考不中,估计也没有谁家愿意将女儿嫁与他了。
第二个,则是镇上一个木匠的儿子,今年18岁,因为是家中长子的关系,从小就承担了许多,如今也算得上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他一手木匠活做得极好,江溪看了都忍不住赞叹。可惜在这个镇上,做木匠既辛苦还没有什么钱。
所以,镇上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至于村里的那些,那木匠儿子似乎又看不上,所以婚事也一直拖着。
至于第三个,则是他们家新开的绸缎铺子那位老掌柜的儿子,今年二十了,这些年一直跟着他爹在外面学手艺,谈婚论嫁之事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不是因为江溪表露出了那个意思,想要为杏儿找一个婆家,老掌柜还差点忘了自己这个儿子。
总之来说,这三个人,不管是相貌品行来说,江溪都还算满意。家庭条件虽然都不怎么好,也只有老掌柜家要稍微好一些,可杏儿若是攀了高枝儿,江溪也怕今后她在婆家不好过。
“枝儿,去把你杏儿姐姐叫过来。”因为七夕让身边两个丫头陪着自己不能回来的原因,江溪这几日刻意让她们清闲一些,可以和心上人说说话,身边就有春儿和枝儿两个丫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