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出来,江溪心情很低落,倒是老爷子,松了一口气。
他认定了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江秀才害了袁大夫他可以理解,毕竟袁大夫认出了他。但是如果江秀才害了江溪,老爷子心里是无法接受的。
虎毒不食子,他无法去想自己的儿子比虎豹还毒。
事情,仿佛到了这里,就被画下了一个句号,关于最后的真相,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
只有江溪暗暗记下这件事,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人,她总有一天会查出来!
当天,她们没有回到镇上,而是在县城这边看了一天,主要还是看铺面。
江溪有个想法,在县城里也开一家火锅店,夏天吃火锅再喝低度葡萄酒,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县城里这么多有钱人,生意肯定差不了。
马上就到收获季了,她家二十亩左右的小麦,留下一部分吃用的,大半都能卖出去,加上铺子里这几个月以来的营业额度,差不多就能在县城租下一整年的铺面了。
想要早点查清楚那件事和那个人,江溪只能迫使家里迅速地变得富裕起来,有了足够的钱财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的提议被老爷子采纳,镇上火锅店的生意不错,一天能赚到七钱银子左右,要真的开到了县城里来,那赚的银子肯定能翻倍。
只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铺面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三人在街上逛了大半天时间,依旧没能找到一个要出租的铺面,略有些失望。
就在江溪以为这次不能找到铺面的时候,县老爷的轿子落在了他们面前。
“几位,我方才就见到你们在这处逛,是不是在寻找什么?”
县老爷从轿子里出来,很平易近人。
江溪知道,他的平易近人,只是因为他们认识宋三,就像沈家现在如今肯和他们家平等相处一般。
见到县老爷,老爷子和袁修都显得激动和慌张,相比来说,江溪就镇定许多。
“回县令大人话,我们正打算在这边开一家吃食铺子,不过好像县城现在没有出租和转让铺面的,有些遗憾。”
“原来是这样,有什么遗憾的。正好,我知道长顺街那边有一家铺面转让,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县令果然还是有办法,江溪顿时点头:“当然要了!”
县令让底下人抬着饺子回去,只带了两个侍卫同他们一起往长顺街走,一路上,忍不住打探江溪和宋三的关系。
江溪说得很模糊,故意让县令产生误解。一般情况下,她还是不愿借用宋三的名声,只是如果在这个县城里面有了县令的照拂,那么他们家起来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其实,还有一个更为快捷的办法,就是把宋三送给她的那块玉佩拿出来秀一下,但是江溪下意识地不愿意这么干。
穿过两条巷子就到了长顺街。
这条街并没有江溪之前去过的那几条那么热闹,江溪心想,怪不得要转让铺面,如果他们来了这边,只怕也会做不下来。
县老爷见到这冷清的街道,怕江溪他们乱想,就解释道:
“你们别看这条街没什么人气,这是因为时候还没到。这里到了晚上再看,就是另一幅模样了。老实说,你们做吃的完全可以选择这边,因为这里是一条专门卖吃食的街道。
老实说,那个要转让铺面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个落魄书生,家里是做裁缝生意的,几次落榜之后,家里人也相继去世,他自己没了希望,又不愿祖传的手艺失去了传承,所以打算继承家业。
只是,他原来那个镇上做生意不太方便,我同他关系不错,他就搬到了我这县城里来。
当时他来得太过匆忙,就随意盘下了一个铺子,就是这里了。做了几个月之后,他发现在一大批的酒楼里面实在难以将裁缝铺子维持下去,这不前几天才刚刚搬走,到了正东街去,这里就空了下来。
你们要是做吃食的,这正好合适。”
县令将他们带去了店铺里,是三层楼的,装修还不错,铺面也大,用来开火锅店是再合适不过了。
三楼上,还堆着不少的桌椅,县令告诉他们,这是上上一位主人留下的东西。他朋友觉得无用,都堆了上来,如果他们开店,倒是可以将这些搬下去。
老爷子也看了,和江溪一样,对这地很满意,接下来只需要和县令的朋友谈好租金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