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将宋南霜带到目的地之后连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给人一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
是夜,房间内传来一阵淡淡的酒香,宋南霜坐在床上,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掀自己的盖头,她明明感觉到这房子内有人,也隐约猜到那人是苏明成,原本还有些紧张,此时耐心磨尽,便显露出自己的本性来,一把自己掀开了头上的盖头。
可当她掀开盖头的时候却是有些后悔,她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被那婆子给拐卖了。
宋南霜的手放到坐下之处,发现手下的布料很是粗糙,有些刺手,这才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屋内没有点灯,宋南霜深吸一口气,摸到桌边将灯盏点亮。
茅草屋,破板凳,角落里还有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宋南霜胸口一闷,差点就这么昏过去,可脚下的吱吱声却在提醒她此地的不凡之处,她低头望去,就看到几个黑影在自己的脚边吃着什么东西,刚刚打翻的食物落在地上,老鼠们往来搬运,很是热闹。
啊!
惊慌失措的呐喊从破破烂烂地茅草屋传到外面,没有回声,也无人进来观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南霜跳到桌子上,指着还在不断灌酒的苏明成,有些绝望地喊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怎么会在这里,侯府怎么会有这么破烂的房子,宋南霜此时才觉得胸口跳的极快,害怕,惶恐,不安,这些都无人给她解释,苏明成依旧在疯狂地往嘴里倒酒,屋内的场景明明白白地摆在宋南霜眼前。
脏,乱,差!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宋南霜见苏明成不说话,也不想再理会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飞快地往门口冲去。
“别费心了。”
不耐烦的呵斥从角落里传来,
宋南霜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她拼命地躲闪着脚下的老鼠,好不容易跑到房间门口,用力地推了一下,没动,再用力拉了一下,还是没动。
宋南霜在宋府住的地方虽然偏远,小了一些,可从来没在老鼠窝里待过,此时见门打不开,便伸手拿起板凳去砸,着急上火的恨不得自己能穿墙出去。
她再也不顾上去武安侯府争什么东西了,也不想去和那些人算什么帐了,她眼下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便使劲儿去砸门,可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加上惊吓过度,没一会儿宋南霜便浑身酸软,砸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苏明成看着这个发疯一般地女人,有些不耐烦地嚎道:“吵死了。”
宋南霜不想嫁给苏明成,苏明成对宋南霜也没有多喜欢,他以为不过是各取所需,直到被人送到这个破烂的茅草屋里,苏明成才发觉一切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武安侯依旧对他怀恨在心,一切都同昨日一般,没有任何改变。
宋南霜生在宋府,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破败的屋子,即便是再怎么不受宠,在宋府也是找不出这么破烂的屋子。
一想到以后要在这样的地方生存,浑身上下连着毛孔都带着抗拒,就连想要坐下来都不能,因为老鼠的叫声无处不在,阴暗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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