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仁摆手,嘱咐道,“他回新都了,不跟咱们去西南了。给我准备两个菜,一壶酒,我要喝几杯。”
郑一更纳闷了,“大少爷不是说路上要谨慎,不喝酒吗?怎么破例了?”
家仁瞪了他一眼,扭身回了屋子。
谁能理解他的心情啊,从小捧在手心的宝贝妹子,就要被“狼”叼走了……
洛安小镇因为有书院的存在,向来都是生机勃勃。
特别是这样的时节,天气好,草长莺飞,学子们但凡有空闲都愿意跑出书院到处逛逛,各个都是脸上带笑。
但书院也有一处角落,好似被乌云笼罩,伺候的书童恨不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恼了主家。
突然,院门被敲响,书童吓得兔子一样窜过去,开了门就比着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是生怕来人吵闹,惹恼了主家,连累他们被责骂。
不想,来人却是周院长,于是书童赶紧尴尬的让到了一边。
周院长皱眉,问道,“汤先生在吗,可是身体不适?你们是不是怠慢他了?”
书童的卖身契在学院,说到底院长才是他们最大的主子。
书童吓坏了,赶紧跪下禀告道,“院长,小人不敢。先生昨日收了一封书信,很是恼怒,我们整治了饭菜,他也不肯吃。原本小人还想去求见,请您来劝劝,但汤先生又不准……”
周院长立刻抓到了关键词,“怎么是你们整治饭菜,食堂不送三餐了吗?”
书童勾着头,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以前,别说先生的一日三餐,就是他们的饭菜也都是食堂送来。
不但有菜有肉,果子也是常见。
其余先生院子里的同伴们,每次听他们提起,都要羡慕的眼睛发红。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前晚开始,食堂就不送饭了,他们过去领取,还要同学子们一样付饭票了。
回来同先生一说,先生不但不替他们做主,更是火冒三丈。
他们夹在中间,别提多难过了。
周院长见问不出什么,就走了进去,高声说道,“汤先生,我来寻你下棋了!”
汤先生正躺在床上直哼哼,头上搭了一块白棉布,听得动静就坐起身,从窗口招呼周院长。
周院长惊了一跳,赶紧进屋,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病倒也没说一声,可请大夫看过了?”
汤先生头发有些凌乱,嘴唇干的起皮,同平日整洁利落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摆摆手,哑着嗓子应道,“不用找大夫,我这是心病!”
“心病?”周院长更疑惑了,亲手给他倒了茶水,问道,“前日寿宴办的热闹,你还认回了幸存的侄孙,件件都是好事,怎么还添了心病?”
汤先生一口喝干茶水,本想一股脑儿说个清楚,但到底有些顾忌,就道,“我那侄孙就想在李家为奴,不想回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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